女子娇弱的哭泣声回荡在内寝之中。
“妾身尊敬夫人,敬重唐嬷嬷,更知晓世子爷您与夫人伉俪情深,宁兰不敢以自己的卑贱之躯来顶撞唐嬷嬷,更不敢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来。”
她那双湿漉漉、雾蒙蒙的杏眸紧盯着魏峥不放,放声哭泣时双肩不停地耸动,人也跟着一颤一颤地往后偏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如秋日里的柳絮般向后倒去。
宁兰哭的实在太过动情可怜,眸光也纯澈如林间小鹿。
连魏峥心里都是一顿,算是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只是半信半疑着不肯应话。
就在这时,当宁兰的哭泣声飘出廊道之上。
脸颊处还红肿不堪的沁儿立时小跑着奔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踉跄着倒在了魏峥身前。
只听沁儿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世子爷明鉴,我们姑娘真的没有说这样的话,她只是死死地护住了奴婢,让唐嬷嬷不要再扇奴婢巴掌了。”
沁儿哭泣时,脸颊处仍是红肿不堪,任谁都能看出下手之人的狠辣与无情。
魏铮的心有片刻松动。
恰在这时,朱嬷嬷领着雪儿、石头和石柱三人进了屋。
三人有序地跪在了魏峥身前,将白日里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
三人口中的版本有些许不同,可大致都佐证了宁兰只是护住了沁儿,并未说这些放肆的话语。
两边人的说辞全然不同,各个都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撒谎的模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饶是在刑部叱咤风云的魏峥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他是全然不知晓该听信谁的话语了。
就在这时,朱嬷嬷觑着机会给朱嬷嬷上了眼药。
“那老货素来喜欢胡诌,定是瞧不惯姑娘,打了沁儿后还要给咱们姑娘泼脏水呢。”朱嬷嬷义愤填膺地说道。
魏铮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上前搀扶起了跪了许久的宁兰。
他叹息一声,只说:“若当真如此,那便是你受了委屈。”
宁兰凝着泪,泪眼婆娑地说:“妾身不委屈。”
魏铮借着烛火打量了她几眼,半晌只道:“不必说谎,我知晓你心里委屈。”
这下宁兰便只立在魏铮身前盈盈落泪,也不辩驳、也不回应,只一味地掉珍珠。
朱嬷嬷瞧见了魏峥与宁兰相握之手,知晓他家爷是信了她的话语的。
纵然没有全信,五六分总是有的。
有五六分的相信,便足够能让宁兰姑娘在今夜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都下去吧。”朱嬷嬷轻声吩咐后,便与沁儿等人一同退了下去。
今夜魏峥自然而然地留宿在了梅园里。
因方才的一场发难,他自觉愧对了宁兰,夜里可谓是极尽温柔。
往常柔柔怯怯,胆小得连呼痛声都不敢出口的宁兰却是使起了小性子。
她先在魏峥情热的时候推开了他,背过身去说自己有些累了。
魏铮便不得不倾身上前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一扯她的亵衣。
宁兰俯身在魏铮肩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男人根本察觉不到痛意。
这一夜,魏铮是实实在在地尽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