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不能解除。”余方晗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道:“爹,这婚约不能解除。”
余廓起身正色道:“这件事为父已经决定了,来人,把大爷送回房去。”
一旁的小厮上来拉着余方晗就要外走,余方晗一把甩开小厮,不解道:“爹,我与嫣儿的婚约早在一年前就定好了的,怎能说解除就解除。”
余廓看着余方晗,叹了一口气,坐到檀木椅上,语气恳切道:“爹就你一个儿子,你的婚事不单单是自己的,更是整个余家的。为父之所以要和江家解除婚约,是因为成恩伯爵府有意与我们结亲。”
余方晗闻言,十分诧异,然后无奈道:“所以爹为了余家的荣耀,就要言而无信。”
余夫人连忙起身,责怪道:“晗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你爹可是为了你的前程,才与成恩伯爵府结亲的。”
余方晗看着余夫人,颤声道:“可我喜欢的人是嫣儿。”
余廓拍了一下漆木桌子,喝道:“行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件事轮不到你做主。来人,把大爷拉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出府门一步。”
小厮连忙道:“大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余方晗眼眸中满是不愿,可他不能忤逆不孝,还是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大步走回了房里。余廓看着余方晗的背影,摇了摇头。
午后,太阳渐渐西移,微风习习,吹动了院子里的树枝,沙沙作响。
江府
江府正厅上,左边主位上坐着余廓,站着余夫人,右边主位上坐着江楷,站着江夫人赵琴越。长子江信。婢女上了两盏茶,便下去了。
江楷悠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轻轻放下。屋子里十分安静。气氛有些微妙,余廓见状,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心里却有些心虚。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可江家再好也不如成恩伯爵府,是有爵位的人家。
最后,还是余廓先开口了:“江大人,咱们两家也是有些交情的,只是这姻缘不可强求,令爱与犬子八字不合,只怕是有缘无分,这婚约还是做废了吧。”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这八字不合不过是个借口。江楷又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年前与余大人定下这门婚事,是草率了些,现在看来,令公子与小女是有些不配,这婚约解除了,两家欢喜,自然是好。”说完,江楷看了江信一眼,江信让人拿出解婚书,和印泥。
江信缓缓开口道:“余叔父,看清解婚书,按了手印,咱们两家就算是两清了。”
余廓看了一眼解婚书,有些迟疑道:“这就不必了吧。”余廓本就不想跑这一趟,现在还要按手印,总觉得怪怪的。
江信正色道:“白纸黑字,清楚明白,余叔父,请吧。”
余廓看了一眼余夫人,余夫人点了点头,余廓转过身来,按了手印。江楷也蘸了印泥,按了手印。江信拿了一张解婚书递给余廓,言道:“余叔父,收好。”
余廓接过解婚书,大步走了出去,余夫人连忙跟了出去。余家人走后,江信道:“爹,这解婚书?”
江楷道:“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