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叫芝金,我叫宝金,我阿姐叫宝芝。
不过她死了,被侧福晋折磨死了,不过更准确来说,是为了我才死的。
父母早亡,阿姐一个人拉扯我长大,
明明只有12岁的年纪,却用她瘦弱的身躯为我撑起一片天。
那年冬日的京都异常寒冷,我们躲在破庙里吃着阿姐带回来的鸡腿。
“宝金,快吃,你生病了,吃点好的,阿姐刚吃过了。”
“阿姐刚才去酒楼,酒楼掌柜的特别好,让阿姐吃了一只烧鸡呢。”
我看着阿姐舔了舔嘴巴,使劲捏住叫的咕咕响的肚子,
然后拍了拍我的头让我快些吃。
我将鸡腿一分为二,随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砸在长满冻疮的手上。
其实我都看到了,
阿姐去酒楼讨食,被店小二用大扫把打了出来。
“晦气东西,快滚快滚,冲撞了里面的贵人你担待的起吗?小心你的脑袋。”
阿姐陪笑着希望可以拿着别人吃剩的残羹剩饭,
可是得到的只是店小二泼出来的一盆冷水。
最后阿姐拿到了一个鸡腿,
是她容忍着掌柜老板那张长满横肉的脸亲她,肥腻的猪手伸进她的衣裳里换来的。
我听着阿姐唱着民谣小调哄着我睡觉,
我在心底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不能快点长大保护阿姐。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再醒来,一切都变了。
阿姐为了治好我的病,将自己卖给了一个富商。
那富商专门买卖贫穷人家的女儿,用秘药和按摩手法调教培养瘦马以供权贵玩弄。
就这样,阿姐把我安置好后,就被送去了荣亲王府。
走的那天,雪下的异常的大。
“宝金,阿姐去享福了,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阿姐每个月都给你寄钱。”
“说不定,阿姐能成个姨奶奶,到时候我家宝金也能去个好人家。”
阿姐一下一下的摸着我的头,眼里含着泪。
我们都不知,这是最后一面。
阿姐死了,我在乞丐堆寻到了她的尸身。
只看见她衣衫不整,血肉模糊的躺在雪地里,鲜红的血大片染红了雪白的地。
我摸着阿姐的身体已经僵了硬了,抓着粗竹竿红着眼逼问乞丐。
最后我知道了真相,
是荣亲王的侧福晋因她貌美妒忌,又是富商送来讨好王爷的礼物。
就骂她下贱用沾了盐水的皮鞭抽她,用细密的铜针戳她,让她光着脚走过炭火炉。
最后将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她扔进了乞丐堆。
我用手抹干眼泪,权势面前我同蝼蚁般渺小。
于是我偷偷习得了训练瘦马的方法和手段,
现在我来驯养侧福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