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山茶愈加得意,松开祝鸢走进更衣室。
温函准备的女装都是比基尼,祝鸢拿起来看了几眼,选了一套别人都有些嫌弃的全黑色。
这套露得最少,三角区域还有一小半截裙装挡住。
换上比基尼,祝鸢还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一旁有个女人走过来看了她一眼,是方才那个想给池景行打火,被温函拒绝了的女人。
她上下看了看祝鸢,漫不经心道,“他们不会喜欢我们裹浴袍的,会扫兴。”
祝鸢知道,她是好心提醒。
只是方才摔倒磕破了膝盖和手肘,露出一大块伤口来,会更加扫兴。
女人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再说什么,风情摇晃地走出去了。
祝鸢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不禁在想,她到底是谁?她到底在干什么?
尖锐的指尖掐在掌心。
哦,她想起来了。
比起尊严,还有许多更要紧的事,不是吗?
祝鸢定了定神,抬脚走了出去。
男人们裸露着上半身坐在水池里,水雾氤氲,健硕的肌肉倒影在水中,一波一波地荡漾着。
池景行坐在最中央,微微垂着眸,额前碎发沾了一些水渍,一缕一缕地搭在眼前,落下一层浅浅的阴暗,显得他的神色更加难以捉摸。
他一眼就看见了祝鸢。
毕竟在一群比基尼里,一个包裹着浴巾的蚕蛹,很显眼。
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比赛
偌大的温泉房内,几个富家少爷们懒懒散散坐在水中,眼神却如鹰似虎地盯着岸边站着的女人嗯。
只有池景行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冷,坐在他身旁的程牧看了他一眼,眼神落到了祝鸢身上。
祝鸢垂眸而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水分已经被吸干,动弹不得。
周围的美女们跃跃欲试,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一个女人打算下水,却被温函叫住了。
“诶,美女,等等,”温函笑道,“光这么泡温泉多没意思啊,咱们玩个游戏。”
祝鸢眼皮一跳。
又是游戏。
胃部传来火辣辣的疼,她已经不能再喝下整整一杯烈酒了。
温函徐徐一笑,却不再看向她们,而是转过身去对着那群公子哥们。
“赌注是车,游戏是潜水闭气,两两比赛,谁在水里闭气的时间长就算赢。输的那个就把车送给赢家的女伴,如果美女不要车,那就折现。哥几个,玩不玩儿?”
闻言,方才还有些犹豫的美女们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分别看向带自己来的男人。
祝鸢也在那一瞬间抬起眼,正好对上池景行幽暗的视线。
他目光灼热,却分明冷若冰霜,两种有些矛盾的情绪交汇在一起,让祝鸢捉摸不透。
率先说话的是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