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一怔。
这个预算方案原本没有这么快赶出来,是她上周五晚上睡不着顺便弄了一下,本来打算周一发给杜春华的,没想到开会用上了。
但无论如何,也是她自己的疏忽。
她明白,所有的职场领导都不喜欢下级越级汇报。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领导,抱歉。”
杜春华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祝鸢松了口气,抬起眼,却刚好看见池景行硕长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方才说,他要出差?
祝鸢默了默,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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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祝鸢给母亲林兰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市中心的一家粤菜店吃饭。
林兰喜欢吃粤菜,以前父亲没病倒的时候,老两口每周都会去一趟市中心的那家粤菜馆,一边吃还一边发视频给祝鸢。
只是那时的祝鸢正在监狱里,消息都是好友时麦帮她回的。
只是没想到,出狱后,她也只能看着那些曾经的视频,才能勉强回忆起父亲健康的笑脸。
失神之间,林兰的声音传来。
“鸢鸢,到了多久啦?我刚才忙着做饭呢,又怕你等急了。”
说话的时候,林兰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指。
祝鸢皱起眉来,“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林兰把手往后面一背,“没事没事,做家务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很正常。”
祝鸢强行将她的手拉过来,忽的一怔。
只见林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似乎被什么东西烫到了,掉落好大一块皮下来,虽然已经简单地上过药了,但是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祝鸢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一瓶喷雾来。
这还是早上陈明恩给她的那瓶,她在公司用过了,很疼,但效果真的很好,只一个下午,原本又红又痒的伤疤明显好了许多。
“哎呀,我真的没事,鸢鸢,就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油烫到了,贺屿已经帮我擦过药了……”
祝鸢的动作一顿。
贺屿。
这段时间神思倦怠,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但对他的恨意,却丝毫不减。
祝鸢给林兰喷了药,又从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来。
中午午休的时候,祝鸢去银行把支票上的钱全部转存到了银行卡上。
一张里面有100万,一张里面有30万。
“这100万你拿去还给贺家,剩下的30万存起来,爸爸医院里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拿出来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