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彻底的绝望了,他已经自知,怕是再难活命了。
而大厅中的众人,则是更加麻木。
‘能让战神赵无常,连带军中大半的大人物,皆是俯首称臣……这薛凌云,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们难以想象,只觉得这世间太过荒谬,华夏军区,如战神一般的赵无常,何等的威势通天,何等的气吞万古,可是此刻能,却在一介二十出头的少年面前,如此毕恭毕敬。
在他们看了,这世间最荒谬的事,怕是也不过如此了,哪怕此刻有人告诉他们,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只怕在这等荒谬的情况下,他们也会相信。
这刻,似是赵无常把所有来人介绍完了。
续而,便见他遥遥的转过身,看向了身后一众吴家高层,冷言道:“虽然都说,不知者不罪,但这不罪,也要看是犯了什么事!”
“你们眼前的这位,在军区里,比我的地位还要高,便是我,也只能做他的后辈!而你们,却是竟敢这般对他群起而攻之,也真是够勇敢的啊!”
“本来,你们是必死无疑的,不过薛先生不屑与你们计较,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吧!”
话落,未待赵无常吩咐,其身旁的一众军中大人物,轻轻一拍手,碧秋阁便涌进一众军装人士,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将此刻吴家跪在地上的所有高层人士,全部押走。
当然,吴妙天除外,毕竟薛凌云已经发话了,让他在此地磕头到死,赵无常自是不会违背薛凌云的意愿。
所以几乎一瞬间,吴家的人,便只剩下了三人。
那便是吴家家主吴东山、吴家老爷子和尚在磕头的吴妙天。
随后,薛凌云便望向了吴东山和吴老爷子。
“你们在吴家,看来有些名不副实啊!堂堂一介家主和老爷子,吴家一众高层,竟是没一人听你们的话!”
吴东山和吴老爷子轻轻点头,续而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
薛凌云对此,随意的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吴家虽然不堪,也得罪了我,但我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日你二人前来,的确是带着赔罪的念头来的,只是你们带的人,有些太过不知所谓了。”
“现在,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既然已经收到了惩罚,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但同样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吴家,闭家吧!去闭个三十年,这三十年,你们就好好去教导你们的吴家子弟,若是三十年后,你们吴家的人,还是这般不知所谓,那就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一处,吴东山和吴老爷子双眼皆是猛的一睁,旋即透出一抹惊喜。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能活命,吴家居然还有存在的机会!
“多谢薛先生不杀之恩,薛先生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日后有用得上我吴家的地方,我吴家一众人群,万死莫辞!”
吴东山和吴老爷子立马磕头致谢。
薛凌云随意挥了挥手,“将你们吴家的少爷带回去吧,记住了,三十年,这三十年,尤其是你家的这位少爷,最好就别再出来了!”
“是!是!是!”吴东山和吴老爷子连忙点头,续而抓住吴天朝着薛凌云一躬身,便是快步离去。
待他们离去后,薛凌云踏步走向了大厅的人群中,来到了此刻有些呆滞的白木和白方面前。
薛凌云刚一走近,这二人目中呆滞瞬间恢复清明,下一刻,浑身一颤,瞬间便瘫跪在地。
见到此幕,薛凌云眼中涌出一抹森寒,冷冷道:“你们倒真是打的一手好主意啊!”
“不过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话落之际,白木和白方目中惊恐瞬间涌出,连忙跪地磕头,颤抖的求饶道:“薛……薛先生,不,薛大哥……薛爷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您……您能不能……饶我们一命……”
他们的声音越说越颤,越说越小,最后竟是连看都不敢看薛凌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磕头认错。
对此,薛凌云视若无睹,依旧冷冷的言道:“我饶过你们一次了,而且我上次也明说了,再有下次,你们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