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铠呆呆看着,老医生开口:“网络上都有得卖,大部分都是alpha和oga自己玩自己的时候,买来助兴的;你这朋友大概是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买了伪装的。”“所以他”李孝铠声音涩哑,有些说不出话。“他生过孩子是吗?但没被彻底标记过,不过腺体被破坏之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彻底标记了。”46李孝铠的表情有些茫然,眼神也空空的,他紧紧抿着嘴“嗯”了一声。“这是他的孕囊。”医生毫不手软地将彩超图换到屏幕上来,李孝铠不太能看懂,医生又调了一张正常oga的孕囊彩超出来。邓渔的比正常的要小了三分之一。医生叹了口气:“应该是被割掉了,他的孕囊现在基本丧失了孕育的功能。”李孝铠觉得自己垂在椅边的双手正在慢慢发凉,甚至有些颤抖。“还有他的生殖器,你还准备看吗?”医生盯着脸色发白的李孝铠,贴心地问,李孝铠无知觉地点了点头:“看。”医生调出下一张图,没什么预兆的,李孝铠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凉了。“这里有被缝合的痕迹,但最终没有成功,可是形成了伤口,对他的整个泌尿系统大概也有一些伤害,这个之后还要继续查。”医生大发善心将屏幕关了,李孝铠整个人像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不知是震撼太过还是在出着神。“他发情以及对抑制剂产生反应,是因为在被做实验期间用了很多药,具体需要在他醒来之后进行调查。”李孝铠从办公室出来后,叶萍就在门口等着,严阵以待地等着李孝铠发布命令。“准备飞机带他回北约。”李孝铠嘴唇发白道:“把陈知川叫过来。”陈知川到医院的时候一头冲进来就想找邓渔,却被几个保镖不由分说带到了一间会议室。李孝铠站在里面,脸色差得像是要杀人。“遇到邓渔的过程,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李孝铠的语气有些疲倦,但命令和强制的意味很浓,像个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君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知川站在墙边,眼带敌意地盯着李孝铠。李孝铠没打算废话,他走过去,抽出一名保镖腰侧的手枪,利落熟练地上了膛,瞬间抵住陈知川的太阳穴,但依然淡淡地盯着他,像看一个死人。“你不敢开枪。”饶是陈知川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却还是嘴硬道。李孝铠缓缓拨动扳机:“你看我敢不敢。”等扳机快扳到临界点,陈知川终于狠狠咬了下牙:“我三年前遇到他的!”李孝铠松开扳机,将手枪扔给保镖道:“继续说。”陈知川的老家在f城,家里在f城有好几套房子,除了父母住一套,其余几套都租出去收租。三年前陈知川父母把其中一套最小的房子租给了邓渔。虽然邓渔一次性交齐了一年的租金,但他父母愈发觉得邓渔奇怪,因为这个年轻人没有工作、闭门不出、似乎很害怕见人、总是战战兢兢,令人生疑。某次陈知川回家,父母就和他提到了邓渔这个人,陈知川担心邓渔在做什么非法的勾当,便去邓渔租的那套房子里查看。正碰上邓渔大晚上从超市里买东西回家,陈知川就强迫他和自己聊了两句,发觉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怕人、怕光。确认邓渔没有危险之后陈知川便放心了,热心的他主动给邓渔介绍工作,邓渔那时候似乎也快捉襟见肘,在思考数天之后主动找了陈知川,问他有没有什么,比较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工作。陈知川是做工程的,恰好缺一个助理,平时只需要面对电脑,团队里也几乎都是死宅,很适合邓渔。于是邓渔便跟着陈知川一起工作了,没想到邓渔很聪明,悟性很高,不到三年的时间,很多主工程师能做的工作他都能做了。也就是在这三年里,陈知川渐渐喜欢上了邓渔,邓渔从不多说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表达过不愿意与人交往的意思,陈知川便一直尊重着他,直到现在。陈知川比李孝铠多知道的,也只有邓渔时不时会疼,说不准哪里疼,他告诉陈知川是发情期的反应比较强烈,在家里躺几天就没事了,陈知川便也不好多插手关心。“所以昨天晚上你们没有上床,你们也并不是在交往的关系。”李孝铠自嘲道,话里带着些笑,更多的是苦涩。邓渔晚上就醒了,他睁开眼看到床边的李孝铠时第一反应是懵,记忆回笼之后脸变得煞白,连瞳孔豆子啊颤抖。李孝铠俯身,眼眶红着,声音沙哑却清晰,他伸手揉着邓渔柔软的头发:“我们回北约,我陪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