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将唇角拉平,很平、很平,以免忍不住噗声狂笑出,目前倒还没传出这种流言,看来帝都的流言威力很有再发展的空间。
“哀家真心希望,半个月后,这些事、这些流言,有一个结果,或者一个开始,不是皇儿对你死心让流言停止,就是让我皇儿一得心愿,哀家不想再看到皇子那不惜当众失常的痛苦神态。”
“少初谨尊皇后娘娘懿旨。”
口中边说着遵旨,内心边祈祷着,嫁给皇太子为侧妃的二姐千万不要失宠于皇太子,还有其它在太子身边与在朝当官的手足们,千万要继续顶住,否则他们老妹的未来会很黑暗、很黑暗。
从来没有想到,出生后避过
弯月孤悬的夜空,萧音缓徐低回,在星月中,似有一番幽怅,又有些许悠然,直至长萧放下时,叹息的声低吟。
“新月再展眉,一曲萧音为谁?”
华芳国内的湖上,栽植了各种莲花品种,正逢时节,盛开的莲朵朵娇艳展姿,淡紫、粉白、紫粉,连花萼都别有一种柔中透媚的风情,大小不一的荷叶摊展湖上,绿意衬出花颜,花姿更显妍艳。
湖畔上,长长的曲桥从岸边婉蜒至湖心的亭台“映月雅筑”,入夜的亭台灯火通明,根根深褐色的长柱上,淡绿与雪色云纱飞扬,倒映荡漾星辰的湖水,幽幽若梦。
这儿是苏少初另一位出嫁姐姐的夫家别业,平日由专人打理,去年她扮紫飞双月在玉琼楼受伤时,便在这修养了个把月。
“难得见你这么感伤。”屋内一个粗犷的声问。“何人、何事能引发你这种心情?”
悠立亭台前的人回首,隽逸的风采中带着自若的优雅,唇角扬起那惯有的调侃浅笑。
“月夜忆故人,再相见,只识忆中貌,未解心中情。”手中长萧轻敲着另一掌心。“我心中想见的人,好像来到帝都了,一时间,倒教我感慨良多。”
“你苏少初也会有这种感情!”听到这话,身形魁梧,一脸肃然的江湖名刀傅遥风,手中正欲一饮而尽的酒碗有些停住,感到好笑般。
“唉!瞧傅兄这话说得好像小弟缺乏这种感情,为弟素来多情重义,是哪的情义付出不够,竟让好友你有这种感受?”苏少初再次落坐在他眼前,一派罪过地问。
傅遥风一迳那不苟言笑的肃然面庞,横睨眼前那张柔和热切的俊颜,温尔的神态、优雅翮然的气度,真是足堪迷倒每一位与之对望的人,只可惜他可深知这张骗尽世人的皮相下,玩心顽性,坏水满肚。
“是想劝你苏四少此时最好别这么多情。”再次饮下一碗酒后,他道:“别忘了,你去年底才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挑了不该挑的人,劳动你另一个分身出来解决事情,想你苏姑娘该没忘记自己的真实身分有另一个威胁的存在。”
傅遥风蓄意强调的说出苏少初禁忌隐瞒的身分与性别,苏家第六子,不能昭然显露的女子之身。
而当年苏家主母怀第六子时,却生下了龙凤胎,为怕子女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姐弟俩从小便被送至中原之外生活,更在家族保护不让苏少初以男子身分出现,因缘巧合下更隐瞒了尚有第七子苏雪初的存在。
身为苏家第六子的苏少初,从小便被一再谨慎告诫,千万得小心留意自己的身分与秘密。
对外,苏少初皆以男子身分出现,也因幼年手足间的嬉戏,按苏家男子辈分排下,“她”是老四,所以外人多以四少称呼。
“听来,傅兄指的是三皇子朱毓。”
去年苏少初对上三皇子朱毓时,隐藏多年的身分与秘密便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