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朝前看。
只有她一人还困在过去。
过去的,总该过去了。
黎清欢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拖着虚浮的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面前的白纸,她执笔研磨。
忽而脑海中回想起了年年清明,父亲从宫中朝祭归来,总会带着她写上一封书信,烧给亲人看。
之前是烧给阿爷,如今。。。。。。
黎清欢提笔许久,却直到胳膊都僵了,也不知应当写给谁。
只怕写去给父亲阿兄,会叨扰他们吧。
应当。。。。。。也不愿瞧见自己的信。
不如,写一封给他吧。
那个早已在五年前逝去的少年郎。
笔尖落于纸上。
黎清欢怔愣的看着那厉行川二字。
娟秀的字迹,笔锋沉重,好似下了非常大的力气才写出来的。
许久,笔尖的墨滴在信纸上,她都写不出第二句来。
他今日应当会去黄丽儿那里吧。。。。。。
也不错,时间久了,或许厉行川也会忘记曾经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将她忘的彻底。
手指细细摩挲着厉行川二字。
哗啦——
她将信纸扯下,揉成一团。
看着寂静的房间,听着淅沥沥的雨声。
莫名的,有些孤寂。
黎清欢捏着纸团,踌躇良久,呆呆的看着它。
“春雨寒凉,几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你病着把窗户都打开,不想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黎清欢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