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到家门的时候,陈最最问出了困扰了她一路的疑题。
“学长。。。。。。我听毛米洁说,你不让她上场,为什么?”
她知道乐队进线了,也一直以为是毛米洁帮的忙,直到坐上出租车后,她主动给毛米洁说谢谢,毛米洁却说她并没帮上忙,是周廷最后临时换曲,演奏了一首无主唱的纯伴奏音乐。
他一个人拯救了一个队。
可陈最最没空赞叹他,因为脑里有个小人一直在呱呱叫:他放弃稳妥的法子冒险,一定是为了你!
她以为他会想好一会该如何回答她,却没想他似乎想也没想直接反问她:“对你来说,乐队的定义是什么?”
陈最最紧紧盯着他的下颚线,眉头动了一下,认真思考,须臾语气犹疑试探道:“一起……追逐梦想的人?”
“一个乐队,是一个整体。”他侧脸笼在阴影里,淡淡地说,“一个乐队,如果鼓手出了事,其他人可以也应该帮他,一起分担他在歌曲里的部分。”
“对吗?”他忽然问。
她扑哧这长睫毛,点头:“……对。”
“好,那我再问你。”他忽然扭头垂着眼看她:“如果一个乐队的主唱因故不能上场,那其他人会不会或者应不应该帮她顶上?”
陈最最皱眉:“可我看其他人……”
“其他人我管不到,”他打断:“但在我的乐队里,你们每一个都是无可取代的。”
包括她在内,少了谁都不可以。
陈最最的心猛地沉了一下,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从小她就知道,好东西要花大价钱,想要的东西要勇敢开口,正如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比别人早一步,在这个人身上贴上属于她的标签。
“周廷。”她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呼喊他的名字。
因为她脚步放慢,周廷已经走出了五六米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回过头来,过眉的头发因为路边的昏黄的灯罩上一层朦胧的纱。
“我。。。。。。我有一点紧张。这辈子第一次做这个事情,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烟雾中,那双漆黑的眼闪过一抹疑惑。
“学长!我要警告你!”
“警告我?”他笑了一声,烟头上红色的星火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
“对!”
“警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