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雅室的门口,魏无羡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却依然缓和不了内心的紧张感。
“不要害怕,有我在。”蓝忘机告诉他,安慰他:“我父亲就是个纸老虎,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想起蓝忘机被罚跪了有四天的时间,魏无羡本来盯着地面的眼睛转而看向战神,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
然而,蓝忘机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仍自顾自的告诉魏无羡该怎么做:“待会进去,我们直接就跟他挑明,我们不做兄弟,要做道侣。”
魏无羡把心一横,点了点头,率先抬步走进雅室的大门。
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折腾,魏无羡已经彻底的被蓝忘机给睡服了。
魏无羡本来就对蓝忘机有好感,不管这份好感是来源于战神对女神的天生吸引力,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又或者是二者皆有。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魏无羡对蓝忘机的这份好感,在分开的那些时日里以让人察觉不到的程度缓缓上升,再在他们重聚的这段激情四射的日子里,如一匹狂奔的宝驹般一日千里。
而蓝忘机在大雨中雨跪的这几天,让魏无羡浅浅的意识到了自己对战神的喜欢似乎有那么点不同寻常,然后,再在去看望在大雨中跪了许久的蓝忘机时终于放弃了挣扎,接受了本来为了解除‘女神的祝福’的诅咒好正常婚嫁,而特意找战神来了一发的自己,喜欢上了同为男性的蓝忘机的事实。
在魏无羡终于想通了之后,这场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就如同魏无羡那繁杂混乱的思绪终于被理清了一样,终于停了下来。
所以,在事后的第二天,顶着头顶上数日未见的阳光,魏无羡终于答应了蓝忘机不做兄弟做道侣的要求,并且两人一起来雅室找蓝启仁,以取得他的认可。
这几日来,蓝启仁过得是身心舒畅,他认为自己这笔银子虽是花费大了些,却实在是值得,因为随着蓝忘机跪得时间越久,蓝启仁倒是十分的惬意。
“你们来的正好,我刚想找你们说件事。”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进了门,蓝启仁十分欢喜的招呼着他们,然后指着坐在自己身边,一位长相秀美,看着便十分温婉的低眉顺眼的姑娘,介绍道:“这位是厌离姑娘,也是你们未来的娘亲。”
‘一把年纪还续弦。’蓝忘机无视了厌离,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毕竟如花般的年纪却心甘情愿嫁给一个老头,意图做自己娘的姑娘家,蓝忘机实在是好感有限。而他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也不愿意把心思花在身上,连着眼睛也欠奉。
‘怎么是她?’魏无羡倒是哑口无言。
因为蓝启仁口中的厌离姑娘,他半个月之前才见过,那是他被蓝忘机捉住并带回云深之前的一次颇为无趣的相识。只因为魏无羡想喝一次花酒,而做为花魁的厌离姑娘便被他的发小温晁送到了他的身边。
然而魏无羡却怎么都无法喜欢她。
非战之罪,而是当时的魏无羡还没意识到,他自己已经无法再接受女人了。
可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姑娘,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就从中脱身,还攀上了一位世家的家主,那不是单单凭着美貌就能做到的,少不了还要有足够的手段。所以,厌离姑娘的心思之深沉,可见一般。
‘他怎么在这里?’厌离抬眸看着来者二人时,面上虽然平静,内心却如惊涛骇浪。
如同魏无羡没想到自己会在蓝启仁的静室里见到厌离姑娘一样,厌离姑娘也没想到自己会见到魏无羡。
半个月前,魏无羡对厌离姑娘的冷淡仍仿如历历在目,也正是因为他始终没有正眼瞧成她一眼,更连厌离想给魏无羡跳舞助兴都意兴阑珊的拒绝了,连着她奉上的美酒也置之不理,让她这位花魁成了楼里的笑话。
连着温晁都笑话她,道:“阿离,看来是你不够魅力,吸引不了他呀,我看这花楼的花魁也该换别人来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