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突然觉得西芙还是很像斯莱特林的,比如这个用到他的时候就想起他们还有血缘关系的习惯。
不过她注定是要失望了,西弗勒斯看起来格外悠闲,他将手搭在桌面,淡淡道:“为什么要让你蒙混过关?”
“……”
西芙松开捂着鼻子的手,去够架子上面用来处理鼻涕虫的工具。
西弗勒斯:“……”
虽然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被扎心到。
他前几天刚写了给简的信,询问一些关于西芙的事,比如当初为什么简不把西芙送来蜘蛛尾巷,而是丢到孤儿院,又或者是她当初为什么离开的那么匆忙,还有最开始的问题,她为什么会生下西芙。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那个女人向来都随心所欲,虽然西弗勒斯并不觉得简会选择做一个母亲,她绝对不会被一个孩子束缚。
所以她可能只是觉得西芙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西弗勒斯抬眼看向那个苦着脸处理鼻涕虫的身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一切还是不要让西芙知道更好。
西芙的性格好的不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最起码简选择的那家孤儿院不错。
办公室里只剩下羽毛笔和羊皮纸摩擦的声音和铁质工具与木质案板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女孩还会因为鼻涕虫的汁水溅到袍子上而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声。
这可能是父女俩相处得最稳定的时刻了。
不过,稳定注定是要被打破的。
羽毛笔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接着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着急,拍着胸口解释道:“抱歉斯内普教授,我迟到了,因为今天魁地奇训练……”
“伍德先生,容我提醒你,就是因为魁地奇训练你才会在我的课堂迟到多次被我留堂。”
相比对西芙说话,西弗勒斯这时候的语气可冷了许多,他那双黑色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在触及奥利弗·伍德身上那件红色的袍子时,忍不住露出一丝嫌恶。
“非常抱歉斯内普教授。”
奥利弗只能抓了抓脑袋,然后祈祷斯内普教授可以高抬贵手,别因为他的行为扣掉格兰芬多的学院分。
西弗勒斯开始后悔让伍德留堂了,毕竟那么一大片红色在自己眼前晃悠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只能皱着眉吩咐道:“去那边处理鼻涕虫。”
“好的教授。”
在斯内普面前,霍格沃茨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都很乖巧,奥利弗在听到这句话时仿佛一个囚犯听到了刑满释放,立刻离开了西弗勒斯的视线,来到桌子旁。
西芙正用刀背拍着一只鼻涕虫,要保证只将它拍死,还不能将触角弄掉,因为治疗疥疮的药水的第一步就是要将带触角的鼻涕虫蒸煮。
也许是因为她过于讨厌这种生物,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气,所以刀背将那条可怜的,还在蠕动的虫子拍成了肉泥,而那些汁液正好溅了西芙和奥利弗一身。
对于这种状况,西芙已经接受良好了,只是皱了皱鼻子,嫌弃地退了一步,然后拿出魔杖,熟练的清理掉这滩东西。
但是奥利弗就不怎么冷静了,他看着自己格兰芬多球衣上那些黄黄的东西,紧紧的皱着眉,又看到西芙准备刚刚的动作时,急忙将她叫住。
“小姐,鼻涕虫只需要轻拍背部……事实上,并不需要那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