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渐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周段,你不对劲,你在家吗?”
周段低低的“嗯”了一声,缓缓开口:“在刚买的房子这里,你要是想送就送过来吧。”
齐渐急急的开口说了一句:“等我。”
然后就连忙把电话挂掉了。
周段眯着眼睛随便把手机丢到哪个地方,周围的酒都被他喝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不想挪动地方。
阳台的桌子上,放着他们两个之前挑的花瓶,里面的玫瑰花都已经枯萎了。
精致的花瓶里,散发着一股根茎腐烂的味道,还有烟头的味道。
很味道很难闻。
尽管周段儿现在嗅觉比较迟钝,还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毛。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周段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喝多了,连意识都混沌了。
耳边有门铃声急促的响起,周段摇摇晃晃的起来去开门,齐渐在门外站着,手里拿着那本宣传册子。
周段有些站不稳,脑袋抵在门框上,缓缓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齐渐闻着这刺鼻的酒气,就不必开口问了,扶着他推门进去,低声问道:“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周段眯了眯眼睛,笑着开口说道:“因为…高兴。”
齐渐抿了抿嘴角,厚重的黑框眼镜下面,浅色的瞳孔里,闪着不同寻常的光。
看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因为高兴。
齐渐扶着他向楼上走去:“别乱动。”
周段乖乖的放下了自己的胳膊,齐渐很是费劲的扶着他上了楼,上了楼之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房子好像是两个人在住。
…而且,另一个人好像是个男人,难道周段已经把这个房子租出去了吗?
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吧?再说了,他也不缺那两个房租的钱。
齐渐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眼睛转了转看到旁边打开的抽屉,里諵楓面整齐排列这几盒香烟。
周段不抽烟,他一直都知道。
齐渐抿了抿嘴角,低低的问了一句:“周段,你和谁在这里住了?”
周段机械諵楓的眨了眨眼睛,含糊不清的开口说了一个名字:“…李旬,李旬。”
“不过,他…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