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冒出来那些黑衣人死士,也就只有徐淳的人能使唤得动了。
只是如此一来,盛景维想要娶谢蒹葭怕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了。
正走着,忽然面前走过来一个小厮。
小厮冲他行了一礼,“小沈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顺着小厮瞧着的方向看去,户部尚书谢崇文立在角落里,正冲着他笑。
果然还是来了,连让他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沈恕原本以为谢崇文会在自己主持完封后大典以后再来找自己,没想到竟这般急不可耐。
如此也好,他其实也挺心急的。
若是早早娶了谢蒹葭也是一件好事,免得盛景维整天惦记。
沈恕勾唇笑起,走上前对着他行了一礼,“下官见过谢尚书。”
谢崇文满脸带着笑,忽然脸色一惊,“啊呀,你的头怎么了,怎么被伤了?”
沈恕皱着眉,眸中笑意晏晏,“自然是被小贼伤的。”
谢崇文嘴里不由得发出“啧啧”声,“这哪里是小贼呀,能伤着你,那准是个厉害的贼。”
沈恕心里憋着笑,不由地点头,“是,此贼是个偷心的贼,着实是厉害。”
谢崇文以为沈恕是在说笑,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小沈大人还这么幽默,哈哈哈……”
笑过以后,又开始不住地打量着他,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着,“嗯不错,不错,挺壮实的。”
说着,他伸手捏了捏沈恕的手臂。
沈恕愣了一瞬,浑身都不自在,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谢崇文说:“把嘴张开,我看看牙口。”
“啊?”
沈恕惊呆了。
谢崇文以为他没听清,他指着自己的嘴强调着,“嘴巴,张开嘴我看看你牙口。”
这个要求好像有点过分。
但他是谢蒹葭的父亲,不出意外,以后就是他的老丈人。
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他。
沈恕很很不及情愿地张开嘴,由着谢崇文研究着。
谢崇文笑得眯了眼,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不错,是个长寿的料。”
见他这副高兴的样子,沈恕装起了傻,“不知谢尚书找下官有何事?”
谢崇文得意一笑,“还装呢,你救了我女儿,以为我不知道?知道你哪儿漏了陷吗?”
沈恕摇摇头,满眼无辜。
谢崇文笑得更加洋洋自得,“马车!你派给下人送乐瑶回家的马车!”
“哎呀,谁家穷得连件衣裳都买不起,还能坐得起马车,你这个小子是挺有条理,却忽略了细节,这一点要牢记呀!往往成大事的,无一不在意细枝末节,不能大意的!”
沈恕一拍脑袋,一副惊讶的样子,“下官钦佩!”
“多谢谢尚书的指点,下官一定牢记在心。”
谢崇文捋了捋胡子,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不知小……从谦啊,不知你有没有事,咱们去千江楼坐一会儿?”
“下官不胜荣幸。”
……
站在不远处的沈廓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别人一起笑语颜开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