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还不得给那个老色胚当十九房姨太太,受他的折磨羞辱啊?还望少帅替小女做主啊,小女的命实在比黄连还苦啊,简直苦不堪言。”
说完,桑云舒一边悄悄然地偷瞟了男人几眼,一边装模作样地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光点点。
江少卿慢悠悠地轻啜了几口茶汤,冷笑一声道:
“这么说来桑姑娘确实命运多舛,比窦娥还冤呢?”
桑云舒点了点头,嗓音略显哽咽沙哑道:
“可不是嘛,我知少帅向来怜爱舒儿,应该不会畏惧温督军手上的滔天的权势,怕得罪温督军,便将舒儿打包直接送给温督军吧!”
江少卿一时间存了逗弄她的心思,轻哼一声,语气显得漫不经心道:
“一个金丝雀而已,爷玩腻了,觉得乏味了,可不就得打包送人,难道你还希望爷为了你一个区区的弱女子,跟温督军兵刃相见不是?”
桑云舒顿时黛眉微微一蹙,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眸瞅着他,惊愕出声道:
“少帅,您还真送啊,这大半年来,舒儿尽心尽职地伺候您,深怕惹得您不快,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帅又何必如此对待舒儿。”
“少帅若是觉得厌倦了舒儿,担心舒儿影响了您的婚事,大可将舒儿撵走便是,舒儿也绝非痴缠之人,何苦这般羞辱舒儿。”
“若是少帅真的把舒儿送给那个老东西,所谓好女不侍二夫,舒儿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死了一了百了,也好守住了自己的名节。”
江少卿瞅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惨兮兮的美人,语气冷淡道:
“你向来惜命得紧,真舍得为了爷守住名节赴死?”
桑云舒微微怔了怔神色,狭长黝黑的睫毛上还残留将落未落的斑驳泪痕。
她委屈巴巴的暗自咬着红唇,微微扬着白皙的下颚,我见犹怜地瞅着面前的男人。
她当然不会为了江少卿去死,可做戏也得做足了。
她美眸泪光闪烁,抽抽噎噎道:
“少帅,您真的要逼死舒儿才善罢甘休吗?”
这会,底下的士兵恭顺地走了进来,禀告说,大帅让他立马回江宅一趟。
江少卿眼眸的寒光微微敛了敛,估摸十有八九跟这件事有关,幽深的目光深深地瞥了桑云舒一眼。
旋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江少卿一走,底下的丫鬟墨画赶紧将瘫软在地上的桑云舒给搀扶了起来,语气急促道:
“小姐,少帅他——他该不会真的为了怕得罪温督军,眼睁睁地把您拱手送人吧,若真是如此,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小姐,您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人人都可以随意践踏你,过来踩您一脚,专门欺负您。”
“少帅之前待您挺好的,对您有求必应,怎么临时出了事,他就把您当作包袱给利落地甩掉呢,果真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旁边的丫鬟如兰也跟着撅了撅小嘴,义愤填膺道:
“这男人变心比翻书还快,况且,少帅只是把小姐当作玩物罢了,压根就没有半点真情实意,小姐不如咱们趁机逃跑吧,总比待在江家坐以待毙要强。”
“要不奴婢找机会通知聂帮主救您,要不然若是您真的落在那个老色鬼的手上,您哪里还有活路啊,少帅这是想要将您往绝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