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冷笑一声,讥讽道:
“一个猖獗目无王法的山贼流寇而已,也值得沐兄畏惧成这样,正因为沐兄一味地纵容无视,这才导致这帮匪徒越来越猖狂无度,违法乱纪。”
“居然胆大包天敢抢走军阀的军资,既然沐兄御下不严,江某只好越俎代庖了。”
沐司面色微微僵了僵,轻笑一声道:
“既然江兄如此有把握可以手刃聂延淮的狗命,替民除害,沐某便敬候佳音了。”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嬉笑了一声道:
“只是我听闻聂延淮跟这位桑姑娘关系匪浅,之前她被关押进了监狱,就是聂延怀作保,把她给放了,若是你真的把聂延怀给杀了。”
“这桑姑娘可不是寻常女子,可是个烈性子,到时候一气之下随着聂延怀一块去了地府,江兄好不容易得此佳人,就跟佳人阴阳相隔,岂不是会伤心欲绝?”
“自古至今,这美人和江山不可兼得也,莫不是江兄为了江山不要美人了,不过区区一个聂延怀而已,也值得江兄这般费心劳神,何必呢?”
江少卿冷嗤一声,将指尖不知何时点燃的,已经燃了一截的烟灰弹落在烟灰缸内。
他不以为然地扬眉道:
“一个玩物而已,也值得我江某费心?”
沐司眼底精光微微闪了闪,笑嘻嘻道:
“江兄说得对,女人如衣物,那比得上江山重要啊。”
他朝着门外候着的守卫的士兵瞥了一眼,猝然下令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没一点眼力劲,江兄好不容易来了,还不赶紧的让桑姑娘过来伺候?”
“江兄,我就不打搅你跟美人风花雪月了,便先行一步了,有事咱们再联系。”
说完,沐司将军绿色的外套给穿上,转身便疾步走了出去。
须臾片刻后,桑云舒将红木托盘内的一杯香气浓郁的铁观音递到了男人的面前,笑盈盈道:
“哟!今儿是刮什么风把大名鼎鼎的江少帅给吹来了,不知江少帅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她顺势往男人的对面悠闲地坐了下来,悠闲地吃着开心果,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又揶揄了一句道:
“若是江少帅刻意放我走,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大可不必,聂延怀平日里日理万机的,有时候忙起来一年半载的都见不到人影。”
“江少帅若是想要尽快的抓捕他,没必要将心思耗费在我的身上。”
“你看,上次你把我带到庄子内住了好几个月,不是半点效果都没有,我对聂延怀压根就不重要,你拿我当鱼饵没用,像他那样冷血冷情的人哪有什么儿女私情啊。”
聂延怀幽深如墨的眼眸微微沉了沉,轻哼一声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想让我跟聂延怀合作吗?你约他出来,咱们见一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