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舒儿和晚儿都是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天下为娘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道理。”
“若不是穷途末路我也不敢劳烦沈姑娘了,还望沈姑娘能帮晚儿求求情,让少帅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我——我给你跪下了——。”
沈拧赶紧站起来,将哭得泪流满面的夫人李氏给搀扶了起来,有些为难道:
“伯母,您跪我没用啊,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桑知晚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要不然这世道岂不是乱了套了。”
沈拧本来就是想故意吓唬吓唬她的,没想到她倒是被她吓的不轻,谁让她老是偏心桑知晚,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夫人李氏好言相劝抽抽噎噎的说了几句,见沈柠执拗不肯出手相帮,不由心里对桑云舒又生了几分怨怼的心思。
只好用手帕抹抹眼泪,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等她一走,陆瑾思转目看了看她,挑眉道:
“桑夫人平日里多傲气的人啊,居然为了她的宝贝小女儿做到这份上,肯给你下跪,若是换成云舒的话,恐怕她做不到这份上。”
“我就不明白了,你比你妹妹乖巧懂事,为何你爹娘却独独偏宠你妹妹?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这次明明是你妹妹陷你不义,可你爹娘却好赖不分,觉得是你陷害了你妹妹?你就没想过好好解释清楚吗?”
桑云舒勾唇凉凉一笑。
前世每次她跟妹妹之前起了冲突和争执,她刚开始也会尝试去解释,却换来爹娘变本加厉的责备。
逐渐的她便懒得耗费唇舌去解释了,对妹妹一味地退让和隐忍,就是为了讨爹娘欢心,过得极其憋屈。
可这一世,她只想讨好自己,为自己而活,更加不想过多地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人是活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旁人看的。
旁边的沈拧白了她一眼,哼哧出声道:
“人心都长歪了,解释有毛线用,你啊,是没见识她那个心机妹妹的厉害,那可是花样百出,百年难见的奇葩女子。”
“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大夏天的穿着短裤短袖在大街上扭来扭去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你若是多说几句,她便嘲笑你没见过世面,不懂时尚,她之前在铺子内设计的那些不伦不类的衣裳,简直没眼看。”
“还有那个叫什么胸衣的东西,我看她是不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多,满脑子的废料,我都懒得说了。”
陆瑾思讥讽一笑道:
“我好歹上过洋学堂,喝过洋墨水,她不是照样嫌弃我土,没品位,也不知道到底谁才土。”
“她设计的衣裳上面不是有破洞,就是皱巴巴的袒胸露背的,穿出去那才叫丢人现眼呢。”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失心疯,整日疯言疯语的,前段时日,她还在宴会上叫嚣着要找就找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什么才子配佳人。”
“没想到没隔一个月,她就把自己的亲姐姐的婚事给抢了,还美其名曰,他们是自由恋爱,光明正大。”
“云舒才是他们感情的插足者,叫什么来着,我一时半会的想不起那个词了,对了,小三,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吐槽了桑知晚种种奇奇怪怪的行径,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