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顿了一下,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哼,我也饿了。”说着她抬起自己被紧握的手,毫无防备的在他的小臂上狠狠的咬着。“啊!”杨路钊觉得那会儿他做的事情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仰天长啸,他赶紧的把胳膊从虎口中抢了出来,瞠目看着她,“你真的是母老虎啊,怎么还咬人,还是你被疯狗咬过。”他嘴里不停的抽着冷气,疼得眼泪在眼里直打转。他抬手看,上面已经有一排深深的牙印,都紫红了,他伸手却感到旁边冰凉的濡湿,他心里惊了一下,抬头就看见灯光下她脸上两道亮光。“小瑜?”他有些错愕,上前要抱她却被钟瑜甩开,她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杨路钊,现在都没有别人了,你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了。管住下半身就那么困难吗,那种事情怎么能那么随便就做,你是不是跟什么女人都行,杨路钊,我不行,你去找你的丛维娜去,去啊!”说着甩身就跑进楼里。杨路钊就觉得自己脑袋跟西瓜一样大,就那么件事就是弄不明白了,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看着她跟女侠似的,其实心眼儿跟小媳妇儿似的,还没有那针鼻儿大。他挠了挠头,赶紧的追进去还是被关在电梯的外面,他赶快的上了旁边的一部,说时迟那时快的在最后时刻挤进了家门。“钟瑜,你别给我矫情。”杨路钊有些火大,跟她说了没有的事情,怎么就是不信。钟瑜斜眼看了看他,什么话都没说就冲进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工夫就拖出那个lv的小箱子,“再见!”她刚把门打开一个缝隙,杨路钊在后面给关上,伸手撑在她的身侧把她困在里面,“不准走。”“就走!”“就是不准走!”“你管不着。”“钟瑜,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杨路钊真着急了,他死死的压着门几乎是在冲着她咆哮,也顾不得他那点儿可怜的男性自尊,他知道他要是再让她这么走出去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男人。“杨路钊,是谁不讲道理。”钟瑜的脸憋得通红,脸上还有泪痕,声嘶力竭的。杨路钊收敛了一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低了声音,“好,那我们现在开始讲道理,你说我跟丛维娜上床了,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诉讼举证原则,你是不是应该拿出证据来。”“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你搂着她进了电梯。”说着钟瑜眼泪就又忍不住滚下来,声音也哽咽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看着就可怜。杨路钊皱眉,心里疼得厉害,就是见不得她这副伤心的样子,“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我跟她上电梯了,可是你现在指控我的罪名是我跟她上床了。你总不能因为我在公车上蹭了大婶屁股就给定强奸吧!”“那你搂着她上去一夜没下来,你们做什么了,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你怎么跟我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解释。”杨路钊放开手,扶着她的肩膀,用身体把她挤在门上,“我们连天也没聊,盖没盖棉被我不知道。我在热浪喝多了,不省人事了,正好丛维娜给我打电话,服务生就让她把我弄走了,你可以去调查。你要是长了脑子就想想我连我怎么上的酒店,怎么上的楼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那么神奇的知道怎么上丛维娜,我烂醉如泥了,你知道吗,就是克拉克摘下眼镜来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何况是我杨路钊。”钟瑜一时语塞,知道自己理亏了,可心里也忽然开朗了不少,可是她大小姐是从来不出错的,“我不信!谁知道克拉克是谁?”她最后一招就是死鸭子嘴硬,说着有些难为情的撇开脸,我就耍赖皮了能怎么样。杨路钊松了口气,见她神色缓和,手也慢慢的滑到她的腰间,“你不知道?那你该知道疑罪从无和无罪推定吧,我是不是该被无罪释放,顺便为你的粗暴进行赔偿。”他重新把嘴贴上她的脸颊,却被钟瑜一个巴掌挡开。“泡夜店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就一晚上不在,你就跑到那种地方,肯定是等着艳遇呢。”杨路钊叹了一口气,倾身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就这么说了吧,反正他的心都被那些招人疼招人爱的女人伤得稀巴烂了,也不差钟瑜再来踩一脚,谁让他这么多情呢,他把嘴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清楚,“小瑜,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艳遇了,你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想去再遇到你。”钟瑜有些犯傻,这话在她耳朵里荡来荡去的,可是大脑总是分析不出有效信息来。她有些懵,就觉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脖子上湿湿的痒痒的,温热的气息扰得她有些心神不宁。她猛地推开他,两手捧着他的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杨路钊,你,你你,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那个是什么意思。”杨路钊也直愣愣的盯着她,眼睛里面闪得全是不可思议的光,片刻的闪神他心中了然,伸手握住钟瑜的两手,紧紧的与她十指相扣,他无奈的笑,“小瑜,你何必还要这么为难我,非逼着我说我喜欢你吗?那好!”杨路钊也捧着她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喜欢你,我想我爱上你了。”他眼中灼灼其华的光闪到钟瑜了。她不出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杨路钊有些心里发毛,手心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汗,他有些害怕,他真的被女人的拒绝吓怕了。看着许久她还没有反映,杨路钊有些灰心,他放开手,“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反正我这人就是不怎么招正经女人喜欢。”他颓然的垂手,低下头,呵呵的笑,声音有些戚戚然,“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杨路钊转过身,紧紧的攥着拳头,似乎这样才能正常的呼吸。他不敢看那女人傻愣愣的表情,很无辜却让他心底更凉。他觉得自己就是太多情太做孽了,老天才会这么惩罚他,所有他喜欢的女人都不爱他。只是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不说出来还可以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话一出口,他的心上就又多了一道伤口,带着窒息般的锐痛。钟瑜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路向东在学校小树林里亲她他们就好上了,然后拉她的手陪她上课,跟她一起出去玩,一起看电影,可是似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她承认她激动了,有些不知所措,“杨路钊,你刚才是不是说你也喜欢我?是真的还是跟我演戏呢?”她不敢确定,怕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记得路向东最后跟她说,我们只是很合得来,可能还不算爱吧。杨路钊的脚步顿住,“也?”他心里猛然窜出一股火来,他的小瑜最大的优点不是凶而是傻,而且跟他自已一样的没用。他回头,大步跨到她的跟前,拥着她的肩膀砰的一声推到门上,整个身子贴上来,低头攫住她的嘴唇……小钊,你流血了杨路钊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粗暴的拥吻一个女人,他用身体把她紧紧的压在门上,两手捧着她的脑袋,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纠缠着她的唇齿舌尖,钟瑜的力气像是被他吸走了一样,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他跟疯了一样,不放过自己口腔里任何的一点缝隙,她根本配合不上,仿佛舌头都要抽筋了,只觉得他的舌越入越深,直抵着她的喉咙,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身子即使贴着门也逐渐的支撑不住,她无力的攀着他的腰,可身体还是慢慢的委下来。杨路钊只觉得嘴里慢慢多了一些咸涩的味道,那一刻他突然心尖一酸,眼睛有些热热的,他并没有放开她,手放开她的头,扶住她的腰,让她跟自己贴得更紧。钟瑜觉得自己的小腹被那坚硬重重的顶着,透过薄薄的夏装,似乎可以感觉到温度和那隐约的急促脉搏,她腿一软,感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若不是杨路钊拦着她的腰,她怕是就这么跪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杨路钊放开她,心中却立刻就被腾空了一样。他觉得这好可怕,她还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停下来想念,他手上更用力了,就像要把她生生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从此不离不弃。他轻轻的闭上眼睛,浅浅的吻着她的脸颊,吻去那些泪痕。钟瑜神智慢慢的回来了,她的脸热得发烫,他细碎的浅吻撩得她心猿意马的,更难为情的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个粗暴的吻,竟然也会让她泪流满面,只因她感觉那些跟她一样慌乱而急促的心跳,跳在自己的心上,和着一样的拍子。“我是被憋的。”钟瑜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暧昧,眼泪越来越多,可是话说出来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杨路钊猛然停住,他睁开眼,看见钟瑜懊恼而慌乱的表情,他轻笑,“那也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流眼泪。”他又在她唇边浅啄一下,脸色突然变得肃穆起来,“给我吧,我还你下半辈子。”他不曾对哪个女人那么心急过,只想马上就让她彻彻底底,清清楚楚的属于自己。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抚着她面庞的手也不住的痉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很紧张。对于他的那些伴侣他从来都是坚持自愿原则,倒是他们比自己心急,而对他的初恋他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对梁冬,他知道那是他大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