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延却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别的事:“你猜,你的那两个同伴是不是已经招了呢?”
“你休想离间我们!”那人冷冷开口道。
“离间?我可没这么做。我很佩服你们这样的死士,这世上不怕死的人很多,可当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谁知道他会说什么呢?”萧慕延道,“继续说你的来历吧。让我们先从世家开始数,接着聊一聊藩王。”
那人眼中透着凶光,却没有丝毫震慑力,只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举动让自己能继续坚持。
在萧慕延开始提到贵族的名字后,那人终于忍不住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老子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你本来就没有告诉我什么,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萧慕延毫不留情的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人在这里,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最终都能找到你的身份。刚才我是不是忘记说了,你的口音我想起来了,有点像高源郡那附近的人。”
那人不断拉扯着铁链,似找到了希望一般,不管不顾道:“对!老子就是高源公孙氏派来的!”
“啧,现在一听又不像了。反而有点像关州口音。”
“你——!!”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那人大吼大叫起来。整个地牢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可萧慕延面色如常,甚至还端起了茶水喝了起来。不急不躁,仿佛这吼叫是什么动听的乐曲般,就那样任凭他吼到天荒地老。
这种态度越发刺激了他。
“我不是御林军,我也不是公孙氏家的。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吧!”
萧慕延身后的越骑兵眼神复杂望着对面——这人彻底崩溃了。
另有一队越骑兵押着另外一个“御林军”过来,特地让他看到了这这一幕,那人嘴被捂住,瞳孔被这景象刺激的不断放大。
他们都不怕死,可的确怕生不如死。当一个人彻底崩溃还死不成的时候,那种滋味,比炼狱还要可怕。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身后之人还在不断地嘶喊,萧慕延置之不理,将那个来“参观”的御林军带到了另一间牢房。
刚拿出他口中的破布,那人连忙道:“我说,我都说!我们去灵泉寺是奉颜府之命来取一个紫檀木匣,里面有一方鲁王私印!我说的都是真的!!”
颜府?!
萧慕延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远不如他面上来的淡定。
偌大北方颜姓不少,可这个颜府……
萧慕延立刻道:“你说清楚,是哪个颜府,他们又为什么要来拿鲁王私印?!当今鲁王的私印?”
“就是关州颜氏的二公子吩咐的。小人只是奉命办事,私印是老鲁王的。他们要拿私印做什么小的真的不知道了!”
“私印在灵泉寺?”萧慕延问道。
“颜府是这样对小人说的。老鲁王与灵泉寺方丈私交甚好,便将自己的一方私印交予他来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