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抚额,“行了,跟就跟把,我全当是你们好意了。”
待回了临川侯府,谢坚看着秦缨进了府门方才离开,白鸳站在秦缨身边道:“奴婢就说怪怪的,也不知这位谢钦使是什么意思。”
秦缨回想谢坚之言,“或许是觉得我有些用处?”
白鸳闻言立刻道:“您不是有些用处,您是有极大的用处!县主,您到底是怎么想到破解那山洞之谜的,难道又看了哪本奇书?”
秦缨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边喊累边往清梧院赶。
……
翌日清晨,秦缨刚起身便听白鸳说谢坚守在外头,她早习以为常,正睡眼朦胧地更衣,又听白鸳道:“县主,谢坚说待会儿请您去一趟将军府。”
秦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去将军府?”她动作加快,“既然要去将军府,便说明昨夜得了别的线索!”
秦缨猜得不错,待出府们见到谢坚时,他果然肃容道:“县主,昨夜得了几个消息,公子请您过府听听看。”
秦缨二话不说上马车,直奔安政坊而去。
尚是巳时不到,第一缕朝阳将将破云而出,秦缨的马车停在将军府外之时,只见这府邸比夜里来的时候更为冷清萧瑟,她进门,跟着谢坚往前日来过的院子走去。
大清早的,将军府东侧仍不见人迹,整个府邸静悄悄的,连鸟鸣声都比别处少,她不由得拢了拢斗篷,心道谢星阑整日住在这样的地方,难怪脾气不好。
到了书房,便见谢星阑案上摆了许多公文,见她出现,谢星阑道:“昨夜新得了消息,眼下到了关键之时,既答应你一同破案,便请你过来知会你一声。”
秦缨自是满意,“得了什么信?”
谢星阑面色不甚好看,“其一,这两年汾州傅氏和傅仲明通信不多,当年伺候傅珍的婢女嬷嬷也被送回了汾州,因此这边当是傅灵最为记挂她,但问了其他仆妇,他们都说不知傅珍的近况,我猜傅珍在汾州过的并不好。”
秦缨也点头:“如果过得好,想必不会遮掩好消息,府内仆从又喜欢议论主子之事,那多少都会知道几分。”
谢星阑继续道:“其二,去查傅仲明的人回来说,傅仲明一年之前曾摔断过一次胳膊,因此养伤两月,那段时间鸿胪寺十分清闲,便也未曾影响公差。”
秦缨听得蹙眉,“摔断了胳膊?”
谢星阑应是:“下给崔婉的雪上一枝蒿,便是医治跌扑肿痛的药,此药用在寻常方子里,用量极少,并不能致死,但如果长时间用药,加起来的量便足以致死。”
秦缨道:“可查到他们府里是谁煎药了?”
“煎药之人正是傅灵。”谢星阑声沉若水,“如今的傅夫人,是她们的继母,嫁入傅家已经有八年之久,她为傅仲明诞下了一儿一女,如今一个六岁一个三岁,都还不到十分懂事之时,因此傅仲明养伤时,都是傅灵侍疾操持。”
秦缨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如果傅灵在一年之前就生出了杀心,那她的确能在那时候便开始准备,那她是何时知道真相的?”
谢星阑道:“至少在一年之前。”
秦缨陷入沉思,伯府假山内的玄机,一般人难以看破,而凶手必定是长久谋划,才能有如此精妙的布局,“傅灵并未去那次船宴,我倾向于傅珍并未第一时间告诉她内情,而是后来才知晓的,至于如何知道的,眼下不好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