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一不在,我一个人搞不来,太累了。”
李七黎把食盒拿了过来,坐下看了看后又懒得打开,后仰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
“诶,七黎,那两个花园里的头骨,这俩人的年纪,跟那两个失踪的父亲基本对得上是不是?”
钱木枝还沉浸在验尸记录里,压根儿没听见李七黎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认字儿。”
李七黎闷闷的说着,赖叽的语气成功把钱木枝从验尸记录中拽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又不是每次验尸都有这么大的工作量。
再说了,我说给你带几个捕快帮手,你不是说不用吗?”
李七黎鼻音哼了一声,不满道:“你的兄弟们那叫帮手?全都得现学,我得从每根骨头长什么样教起……唉,我真的太想小一了。
算了,再说吧……诶,你在那间房子里都发现了什么?那到底是谁的房子?”
钱木枝闻言把验尸记录放在膝盖上,那间屋子里的惨状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她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没有什么能直接证明屋主身份的东西。从屋里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来看,都是一对一对的,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也没有什么邀请客人的习惯。
而且东西不多,使用频率也不是很高,应该不是常住,估计也就像避暑山庄之类用途的小房子。
屋里有几件衣裳,半新不旧的,料子一般,都是男装,整间屋子都没有女人的痕迹。”
李七黎听到这儿,歪头笑了笑,“这个环境倒是挺像那个……叫什么来着……霍燃他家,父子两个单身汉的生活场所。”
钱木枝也跟着勾了勾唇,伸手拿过李七黎刚才懒得打开的食盒,垂着眼睛拆开,边动作边说:“说来也是奇怪,霍燃家打铁铺生意据说还可以,但是霍燃都这么大了,居然一直没有给他说亲。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们接着说那间房子。
屋里有笔墨,还有一些诗词的摘抄。霍家两父子都不认识字,所以这房子我估计跟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
笔墨这条线索,我倒是想起来向然了。不是说他父亲认识字么?说不准这间房子是他的。”
说到这儿,钱木枝把筷子递给李七黎,“赶紧吃饭。”
李七黎摆摆手,懒懒道:“没什么胃口,一会儿再说。
可是向父也不是没家,他弄这么间深山里的房子干什么呢?”
钱木枝摇摇头,“不知道,现在断骨的指向最明显就是跟向然有关,我就想着先从他这里查起。
我叫人去向家取了向然父亲写过的东西,对对字迹,对不上的话再说。
对了,还有一点很奇怪,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什么?”
“你记得麻绳里的墨迹吗?
那间房子里的麻绳就放在花园边上,笔墨都放在内室的书桌上,这屋里屋外的两样东西,怎么会掺和在一起呢?”
李七黎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开口道:“莫非,凶手也认字儿?他手上沾了墨汁,后面包骨头的时候,又沾在了麻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