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呢?”贺瑞泽东张西望。
江叙望着楼上,压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深邃的眼眸含着几分笑意,“开窍去了。”
贺瑞泽听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什么?”
又无奈地说,“哥,你不要已读乱回。”
江叙收回视线,“上楼休息。”
贺瑞泽点头,“好孩子一般都会午休,我懂。”
他还想着继续和谢然打牌呢。
不服输的性格,就算输一上午仍然想着继续,抱着一种想要赢的心。
江叙想到谢然方才莫名泛红的脸颊,撩起眼眸望向大大咧咧翘着二郎腿坐着的贺瑞泽,漫不经心开口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了什么?”
江叙:我什么时候恐同了?
贺瑞泽听到江叙这么问,眉梢轻挑,“哥,你这是害怕我们带坏你室友?”
江叙不置可否。
贺瑞泽双腿交叠,拿起茶几上的啤酒干净利落给自己倒一杯,拿在手上轻轻晃动着玻璃酒杯里冒着水汽的淡黄色液体。
故意开玩笑说道:“你别看谢然外表光鲜亮丽,其实私底下烟酒都来。”
江叙敛眸沉言:“他很乖。”
接着冷淡地瞥了眼贺瑞泽,“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
贺瑞泽心被戳一刀:“”
怎么还带拉踩的。
难道真的不做彼此的天使了吗?
“嘤嘤嘤,”贺瑞泽一个大老爷们发出恶心做作的声音,结果抬头注意到江叙皱眉的表情立马收敛恢复正常,一本正经说,“其实我们也没聊什么,单纯就是交流牌桌上的事情,还有聊到小迟、你恐同”
江叙打断他的话:“我什么时候恐同了?”
贺瑞泽懵逼,“你什么时候不恐同了?”
江叙平静说,“一直都不恐同。”
如果恐同的话,早就不会和江迟有任何的来往。
更何况他自己本身就是同性恋。
闻言,贺瑞泽觉得这个世界很玄幻,茫然地喝了口酒又把玻璃杯放下。
这么多年一直认为的事情被正主澄清,有种像是违章建筑被土地拥有者当场推翻的错觉。
他从一堆废墟里找到根源,像是想寻求到认同,斟酌用词开口问道,“哥,你难道不是因为李轩的事情感到膈应然后开始恐同的吗?”
李轩是江叙以前的隔壁班同学。
性格胆小懦弱、孤僻,经常被同班同学以及室友欺负。
有次李轩在楼梯间被欺负的时候刚好挡住他们的去路,那会贺瑞泽等人正义感满满,反感校园出现恃强凌弱的霸凌事件,便顺手解决个麻烦。
李轩避开贺瑞泽等人只对从来没说过话的江叙的保持着感恩之心。
如果是普通感恩也就算了。
谁知道对方竟然对江叙抱着肮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