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
他手动闭麦。
怕继续多说两句就要和江叙“反目成仇”。
谢然听到房卡开门的声音,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这个点回来,除了张轩就没别人。
他忍着疼痛,手撑着床面坐起身,往窗帘外探头,“轩——”
最后一个字还没喊出来,碰巧和提着粥的江叙对上视线。
“江叙?”谢然惊讶,“你不是去实验室吗?”
江叙把粥放在谢然的桌面,不紧不慢地说,“给你送点吃的,一会儿再过去。”
谢然确实饿了,吐司并不管饱。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扶梯边,“那我先下来。”
见状,江叙下意识站在旁侧,时刻注意着谢然的动作,伸手扶着对方防止摔倒。
下床对于受伤人士是门技术活。
谢然抓着江叙一只手臂,慢吞吞往下,结果一阵疼传来,脚下一不留神没踩稳。
下一秒————
整个人与淡淡的苦橘味撞了个满怀。
不会有女朋友
谢然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双手搭在江叙的肩颈,下意识地偏过脑袋,鼻尖轻蹭着脖颈肌肤,嗅着独属于对方身上荷尔蒙的气息与琥珀花香杂糅一丝木质香调。
沉静稳重,是复杂又干净的苦橘清香。
他被江叙避开伤口单手稳稳抱住。
恍惚片刻,直到耳畔传来清冷的嗓音关切询问方才回神。
“脚崴了吗?”
谢然站直身子,往后退一小步贴在后方的扶梯,小幅度地摇头。
“没有。”
他心有余悸开着玩笑说:
“还好是最后一层,不然明天京城大学的论坛就要开始传《惊!美术2班谢然同学前被车撞后下床踩空摔倒,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种的帖子。”
江叙唇角微不可察地上翘。
谢然凑巧捕捉到对方细微的表情,诧异问道:“你是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