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被谢然光着身子撩拨的话勾得心痒痒。
“先帮你把伤口缠保鲜膜,”他垂眸,“晚上冷,不要不穿太久,容易着凉。”
“麻烦江叙哥哥啦。”
“”
江叙话在嘴边转一圈,“不麻烦。”
拿起保鲜膜,往谢然受伤的手臂缠绕两圈稳定,沿着虚线撕开。
力道很轻,怕弄疼他。
见保鲜膜缠好没有出现浮起来的情况,便说,“好了。”
谢然活动手臂,虽然挺疼也有点限制行动,但比起伤口碰到水会舒服许多。
“江少爷,我的裤子———”
江叙毫不犹豫,“自己脱。”
谢然眨眼,“行。”
其实他也不太好意思让江叙真的帮他脱裤子,没再逗弄对方。
谢然背过身,背部光滑挺拔瘦削,漂亮的蝴蝶骨下是凹陷线条。
江叙下意识屏住呼吸,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结果对方没顾忌他还在厕所里,用没受伤的手把裤子往下拽,成年男性的身躯半遮半掩暴露在视野中。
白炽的灯光下,裸露的后背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不是过分的清瘦,反而显得匀称,每一处的肉都恰到好处。
尾椎骨处有一块青红色的伤口,约莫拳头大小,简直触目惊心。
江叙神色暗晦,转身,拉开门,闪身出去前留下一句话:
“我先出去,有事再叫我。”
门合起来的声音有些重,像是有人落荒而逃。
“”
谢然就算很少让别人看裸体,也不喜欢过分的肌肤接触,但不至于男生和男生之间看个光着的上半身就会这么大的反应。
他又没遛鸟,也没完全赤裸。
随即轻啧两声,“都是男的怕什么?”
继而慢条斯理地坐在事先拿进来的凳子上开始脱裤子。
门外。
江叙并未回寝室里。
站在阳台边,吹着外面吹来的风。
燥热的天气到了夜晚裹挟着几分凉爽,将脑海中如玉般的旖旎吹散。
紧绷的情绪转身出来就恢复如常,仿佛在厕所里不过是为了演戏。
江叙不是没办法控制情绪,甚至能够做到坐怀不乱。
但是—————
他垂敛眼眸,伸手掏出谈浩落在他兜里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浑身上下那股冷淡气质此时添上几分猛兽苏醒的野性,与以往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