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眼眸转冷,咬牙一字一顿道:
“我,说,不,可,以!”
“你——”
薛以安话未毕,狴犴就推开薛以安暴怒地说:
“我绝不要多一个人,如果你真要这般,我现在就写休书!”
……
两人成亲多时,狴犴何时吼过薛以安半句?又何时用“休书”威胁过薛以安。
薛以安颤巍巍地从床上走下来,难以置信地瞪住狴犴。
“你再说一次?”
狴犴咬牙,如果真要与蓝落垣一起分享安安,的确……不如分开来得痛快。
如此踌躇,狴犴眼神坚定地看向薛以安。
“你若执意要这样,我立马写休书!”
“啪!”
薛以安一掌打去,自己的手却火辣辣地疼起来。
“你既然不想要这么个人,当初为何要碰我?”
语毕,狴犴的背脊却狠狠地僵了僵,似被抽了龙筋般难受。
昨晚,两人欢爱甚喜。而之前,薛以安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当时……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她喊的是,“蓝哥哥”!!
既然不想要这么个人,为何当初要碰我?
说了半天,自己竟只是蓝落垣的替身,彼此云雨之时,安安最喜闭眼呻-吟,以前自己以为她是害羞,现在才知,她闭着眼,怕是想的是另一个人!
狴犴不知所措,所有的血全往脑门冲,攥紧拳头,用尽力气地牵制住薛以安。
“你是为了他,才让我碰的?”
“屁话!”行夫妻之礼不就是为传宗接代?这还是她那个好婆婆教的!
听了这话,狴犴的一口银牙差点齐齐咬碎。
神经质地点头,狴犴双眼通红。
“!”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休书”,薛以安终也忍无可忍,想不到,狴犴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人,一提到孩子,他居然这般反映。
“嘭!”
花瓶落地,薛以安凄厉的尖叫声从房里传出:
“滚——”
各安天命
“什么事情这么吵啊!”
薛以安的尖叫声第一个惊动的,就是隔壁的白珍珍。
珍珠公主一个跃身从床上坐起来,顶着黑眼圈就开始骂人。
“哪个不想活的居然敢扰本公主的美梦?!我扒了他的鳃!”
原来,白珍珍跟着蒲牢、狴犴调查了一天的案子,本就累得四肢酸软,谁知那东海之珠却莫名其妙地失而复返,蓝落垣答应明日便放兄弟两人上岸,这可把珍珠公主急的,翻来覆去大半夜,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薛以安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