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听从了心意拉开她的衣带,探入那些衣物之间寻到肢体柔软的曲线,肖凌儿揽着她的肩回应着她灼热的亲吻,拉下她身上的外袍。
屋内的烛火噗的灭了,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勾勒出床上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两具细腻滑软的肢体紧密的拥在一起,楚玥瞳的吻眷恋又满是温情的滑过她的脖颈和胸口,颤抖的手包裹住这极致柔软的身体,惹得身下的人一阵娇喘。
“凌儿……”她搂住了她的腰肢,唇舌在她的肌肤上留恋着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这具渴求多年的身体,这让她爱怜不已的人儿,在今夜,都只属于自己了。
侵入她的身体,填满她的身心,将身下的爱人送上极致的顶峰,要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有自己。肖凌儿抱紧了楚玥瞳,急促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在她的殷勤热烈中放肆自己的肢体和喉咙。
一次又一次的,手指酸麻,全身发软,心中的火却还是无法熄灭,似乎是要把这些年压抑的东西全部释放,楚玥瞳不想停下来……
“玥瞳……”肖凌儿额上满是细密的水珠,粉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楚玥瞳脸上也闪着晶亮的汗水,她低头在她鼻尖上轻吻,拨开她黏在脸上湿漉漉的的发丝,伸出后轻拍着肖凌儿还未褪去高温的光滑的脊背,帮助她平缓呼吸。
“告诉我,”黑夜里,肖凌儿带着沙哑和魅惑的声音响起,双眼在夜色中明亮如黑色水晶,她捧住楚玥瞳的脸,直直的望进她的眼中,“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脖颈后忽然生出一阵凉意,身体过高的热度在瞬间褪得干净,楚玥瞳收紧了手,“凌儿……”
“邱初贤的尸体被烧,吕锦淮成了凶手,以及那具放在柴房中腐败的尸体,还有,你被子中藏着的令牌……我几乎要不认识你了”肖凌儿带凉意笑,“是你变了,还是你从来都是如此?”
“……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找了借口让清平他们离开魍魉门,一天一夜未归,你也不问,”放在她脸上的手仍是轻柔的抚摸,“我总觉得那具尸体可疑,可是却不知道怪在哪里,直到后来,清平告诉我清五不见了,就在来过我住处之后,我才记起,死尸放得久了腹内会有胀气,那具尸体却没有,躺在棺材里的其实是清五对不对?”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压抑的颤抖,“你不在门内,吴亮知道我会去找,也知道他们事被清五发现,所以设了局来等我,可是,他太自作聪明……”
楚玥瞳握住了肖凌儿的手,眼中的温度渐渐消失。
“我早该怀疑的,霁雪剑明明没有开刃用寒气伤人,听过的人多见识过的人少,你却知道它的威力,你下令让魍魉门不要参与夺剑之争,其实是因为,那剑,是你们故意丢出去的……在御剑山庄发现的银针,恐怕也是为了污蔑邱初贤,”肖凌儿声音低沉,冷淡的问,“你告诉我,那天,是不是你在酒里放了药,我才会睡得那么沉?你告诉我,是不是其实吕锦淮已经死了,你告诉我,你何时成了他的走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楚玥瞳揉捏着肖凌儿的耳垂,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其实,从我来到魍魉门之的时候,我就是王爷府的人了。公孙楚布下了天罗地网,他的棋子很多,这魍魉门,便是他三头六臂里的其中之一,你知不知道,除了邱初贤,吕锦淮,还有你,其他的人,全都是在为他卖命,魍魉门是为公孙楚培养走狗的地方,就连我当上门主,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不肯归顺的人,只能除去。你明明晓得知道了这些会有什么后果,可,还是来了。”
“呵,我只是不甘心,所以,才想要你亲口给我一个答案……看来,我没能改变一丝一毫。”
“你是什么时候全都知道的?”
“就在刚刚。”
按在她耳垂上的手猛然僵住,楚玥瞳凝视着肖凌儿的眼睛,半晌,忽然笑了,“有时候,我真恨你的聪颖。”
“邱初贤有贪念,为了一把剑杀了人,所以才不敢说出来,正中下怀,他死的倒也是痛快的。”她的吻落在肖凌儿的颈线上,厮磨着方才欢愉时留下的红痕,“我是被美色冲昏了头,才会一股脑全说出来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是不是,得为了以绝后患做些什么必要的事情?”
手掌在她腰侧流连,把人往自己怀里拉近几分,楚玥瞳眼神温柔,“凌儿,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你不害怕么?”
“呵呵,魍魉门早就成了你们的囊中之物,你们杀了邱初贤,杀了吕锦淮,就算我没有知晓这些事,下一个要死的,也会是我,不对么?你们不会让我离开的。”肖凌儿嘲讽的笑消失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楚玥瞳,你真让人胆寒!”
棱唇猛然被压住了,楚玥瞳将她的话堵在口中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热切放肆的吻在她唇舌间辗转厮磨,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肖凌儿推拒挣扎,愤恨的瞪着她,被她擒住双手抱得更紧吻得更深,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绷紧的肢体缓缓放松下来,温热的泪从眼角淌出来打湿了凌乱不堪的床褥,肖凌儿攀上她的颈子,狠狠咬着她的唇回应着她的亲吻,如果说这是最后的道别,那就让她放纵自己一次,让她疯狂一次!
血液之中流淌的毒液渐渐入侵了五脏六腑,四肢越来越凉,思绪也在一片寒冷之中渐行渐远。眼皮逐渐沉下去,肖凌儿在恍惚之时听到楚玥瞳飘渺的声音,凌儿,凌儿,我的凌儿……
嘴角有苦涩的笑慢慢漾开,肖凌儿安静的闭上眼睛,早在爱上她的那一天,自己就已经中毒了,是无药可救的毒。
子夜时分,几个人扛着两个麻袋从魍魉门出来,上到更高的山上,找个了灌木茂盛的地方,挖出一个浅坑将麻袋放下,捡了些枯枝败叶用火石点燃,看着麻袋中的东西在火堆里烧了很久,捂着鼻子挥散那些刺鼻的焦味和臭味。
直到火渐渐灭了,几人又将烧剩下的东西用土了埋实,铺上落叶,细细检查之后才离开。
楚玥瞳穿戴整齐坐在桌前,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就在刚刚,它们还泛着温软潮热,而现在,只剩下冰冷麻木。
咚咚。
门敲响了,李涵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门主,他们把一切都办好了。该烧的都烧了,该埋的也埋了。”
最后的阻碍和顾忌已经被清除,没有什么理由再拖延下去了。楚玥瞳点点头,“那么,开始吧。”
就在今夜,将魍魉门洗刷重组,服从的人归顺,不服从的人除去,彻彻底底,变成为朝廷服务的行尸走肉。
【梦魇?】
梦魇
“雪儿啊,路上小心些,回了魍魉门,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常回来看看,到了之后让驿站回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