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止是沈却,就连墨白都狠狠吃了一惊,他们作为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这么多年楚熠为了解毒耗费了多少心神,遍寻天下神医都没办法,只能尽量抑制毒性。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和不停受伤,毒性好像越来越压制不住了。所以即使后来又找了很多名医来治疗,楚熠也没抱过希望,有了希望又剥夺,太痛苦了。“这就是我跟江大小姐的交易。”“只是这景昭叫得出名的神医,我们都看过,难道江大小姐推荐的这位神医是一位隐世高人?”沈却摩挲着下巴:“那确实应该对人家好一点,更何况只是要求保护人身安全。”“不是,这个神医就是江大小姐。”“嗯,就是啊?你说谁?江大小姐?”沈却一蹦三尺高:“真的假的,江大小姐还没及笄吧,她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那也十几年,那些自诩神医之人,皆是半生醉心医学,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她如此戏言,你也信?”墨白悄悄的退了出去。“我不信。”“但是她说出来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想信。”沈却有些愣神的看过去,沉重的将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猛烈摇晃:“你清醒一点,你不能因为人家好看就相信她,女人越好看就越会骗人!”“你不要被她骗了啊!!”最后一句话沈却几乎是喊出来的,嗓子干咳了好几声,脸都咳红了。本来就涨呼呼的脑子被沈却晃得更疼了。“你要是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揍你!”沈却立马后退几步,离得远远地站定,一副警惕的模样:“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楚熠白了他一眼:“你还记不记得回京路上我毒发被人救了这件事?”“记得啊,你不是还说差一点就死在外面了吗。”“就是江大小姐救得我,她懂医术,好像要比我们想象的还懂一些,我想试试。”楚熠低着头,没有人看见他眼里的痛苦和挣扎,他比谁都想要好起来。“哎呀,别这么沮丧,说不定这个江大小姐是个隐藏的高人呢,都试了这么多次,也不在乎多一次,我还以为你心悦人家呢,那林小姐”“你怎么也学人家嚼舌根子,再说这样的话,我保证让你后半生都在床上度过。”“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说你就拔了我的舌头!”“真的?”“嘿嘿,假的假的!”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江岁安早上更起不来了,每天早上都要春雨进来喊她,再迷迷瞪瞪的梳洗。等给老夫人请完安回来,还要歪在贵妃椅上小憩一会。“小姐,老夫人让人送来了一些丫鬟,让您去挑一挑。”说到丫鬟,江岁安突然想起来昨晚跟楚熠的交易,也不知道把人送过来了没。“只有丫鬟吗?”“还有几个小厮,老夫人说小姐要上女学,需要一个马夫。”江岁安点点头,那个人八成就是楚熠的人了,只是这样一个百里挑一的人,当自己的马夫,总觉得有一点大材小用。本来还怕分不出来,等走到院子里,江岁安瞬间无语了,这就是个傻子来都能分得清楚吧。小厮那一排一共站了五个人,高,矮,胖,瘦,真的把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最左边站着的那个长相冷峻,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杀气,江岁安无奈扶额,剩下四个是从哪里找来的歪瓜裂枣啊,要想同时集齐也是挺辛苦的。再前面就是两排小丫鬟,个个长得水灵灵的,甚至有年纪小的,看起来怯生生的,江岁安随便点了几个就让花嬷嬷把人带走了。“春雨,你把她们带下去,讲讲我们韶光院的规矩。”春雨激动的搓手手,想当初她刚进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小丫鬟,没想到一转眼就成了一等丫鬟了,还能给她们立规矩。“好嘞,小姐放心,我保证给她们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春雨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一溜小丫鬟走了,只留下那名男子。“少侠,借一步说话。”虽然是在外院,但是江岁安还是要时时刻刻注意和外男的接触,这府里实在是不太安全。一直花园中间,周围都是空旷的场地,不远处还有花匠和丫鬟来回走动,也不怕被人听见。“以少侠身手,想必做我的车夫有些屈才。”“大小姐客气了,属下竹青,愿为大小姐驱使。”“外院最东边我给你准备了一间房,你晚上可以休息,平时只需要在我出府的时候保护我就行。”江岁安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楚熠手底下的人,可能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要是让别人知道给自己当一个小小的车夫,估计要指着鼻子骂她暴殄天物了。“多谢大小姐好意。”两人正说着话,就看见茯苓手上抱着个小匣子走过来:“小姐,奴婢有话要对您说。”竹青见状,朝着江岁安行了礼就下去了,她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茯苓,昨天额头上磕的青黑还在,不流血之后黑紫黑紫的,更可怕了。“进屋说吧。”茯苓脸色差得吓人,一进门就直直的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有错。”江岁安坐在窗户口,能看见春雨指点着她们干活,小丫头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天热,脸蛋红扑扑的,劲头十足。看的她心情都好了很多。“你有什么错?”茯苓跪的浑身颤抖,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奴婢一错,身为小姐的丫鬟却向大夫人告密,二错,在小姐离京时没有跟随,三错,和半夏禁不住诱惑,拿了小姐的首饰。奴婢自知死路一条,但还是想请小姐高抬贵手,饶奴婢一条命,来日自当当牛做马报答小姐。”茯苓颤颤巍巍的将小木盒双手供上,低着头等着江岁安的宣判。“看来你的罪名自己知道的很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要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收拾了院子里的那些苍蝇,你觉得,我会对你心软吗?”:()穿成侯门嫡女,我创飞满府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