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言父言母被逮捕,他们才知道林萧然是岑万的少爷。言欢那时整个人都崩溃了,父母竟然是罪犯,爱人竟然是仇人,他夹在中间,连顾虑自己会怎么样的空都没有。他求过林萧然,可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言欢只能不停尝试别的方法,动用所有的关系,求所有能帮忙的人,可结果只是一次次被拒绝,一回回看清人性的冷漠丑恶。言欢那两个月都躲着林萧然,他胆小地逃避,不想面对自己父母害的林萧然家破人亡的事实,不想面对林萧然害的他父母身败名裂的绝境,甚至怀疑男人和他在一起的目的。就在这个时候,林萧然高调的和丁小雨在一起了。在天皇的一次宴会上一见钟情,不到两周就高调对外宣布。言欢那时看着铺天盖地的杂质报纸,头条全都是“林少一直不娶,原来情系男子?!”“钢琴小王子和商界大佬的童话故事”“林少公开出g,同x恋没什么大不了!”……言欢的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事实,林萧然和他根本只是玩玩,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你看,父母一入狱,他便和别人公开恋情。可言欢的心依旧不肯相信,两个月来第一次找林萧然,想要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男人却是切断了所有联系,连话都不愿和自己说一句,更别提见言欢一面。言欢每天看着不停爆出的新闻,烛光晚餐,电影首映,音乐会,颁奖礼,红毯,度假区,成双成对,林萧然真真把丁小雨宠上了天。一天一天,言欢的心一滴一滴地流血,等流干了,他也接受了事实,悲哀的事实:从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言欢睁开眼,捏住鼻梁轻轻按压。按理说比起宴会,钢琴演奏会上的丁小雨不是应该更吸引人吗?连言欢都被他拴住目光。可是林萧然为什么没有行动?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吗,毕竟有前世的记忆先入为主。言欢想想也对,表面上没有行动,谁知道男人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既然自己已经埋下了种子,给它一点时间生根发芽吧。言欢打起精神洗漱完毕,全心投入到工作里。可不到下午四点,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犯困,哈欠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打,集中不了精神。言欢干脆把剩下的文件合同带好,直接回了9号公馆,打算在晚餐前稍微补一下觉,他是不想再在沙发上睡了。言欢到东北主栋的时候管家正在指挥女佣打扫卫生,他打过招呼后直接上楼进了主卧。言欢刚跨了一步,握着门把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然后又默默关上了门,下楼去找管家。“李管家,卧房里的玫瑰是怎么回事?”管家面无表情地答道,“是昨天下午按林少吩咐准备的。”言欢想起男人给他的那束玫瑰,原来是一套的啊。可是,他不解地皱眉,“怎么现在还在,昨晚林少没回来吗?”管家摇头,“林少回来了,但整晚都待在东栋的书房,午夜洪门那来挺多人。”原来林萧然昨晚没睡啊。言欢朝管家点点头,上楼回房,快速冲了个澡,换好睡衣。言欢看着到处插着的玫瑰,还有床上满满的红色花瓣,躺不上去。他拿起一瓣玫瑰轻轻摩挲,想起林萧然昨天用心的装扮,精致美味的晚餐,还有他离开时男人黯沉的脸色。言欢闭眼叹口气,他好像做的过分了。一心想着要让林萧然见到丁小雨,却没发现男人是认真准备了的,想要和他一起度过美好的夜晚。言欢不喜欢自己忽略了他人的用心,会有罪恶感。尽管那个人是林萧然,尽管言欢觉得自己是在给男人介绍真爱。可是林萧然没让人收拾了房间,说明他是在不开心吧。言欢想了会,还是让管家把房间清了个干净。片刻后卧室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看不到一片花瓣。言欢大脑转个不停,可一趟上床,立马昏昏欲睡,不久就陷入深眠。等言欢再次欲醒,头正一抽一抽地疼着,大概是黑白颠倒的惩罚吧。他苦着脸,挣扎着想开眼,这时有人按住了他的太阳穴,力度适中打圈按摩,疼痛慢慢得到缓解。言欢舒服地叹口气,迷迷糊糊任人伺候着,他睡醒的时候特别懵,完全没有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只是觉得舒服,迟迟不肯清醒。等言欢闭着眼打了几个哈欠,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林萧然的面庞。自己正靠在男人腿上,林萧然没什么表情地帮他按摩,见人醒来便松了手。言欢瞬间清醒,撑着床坐起来。林萧然旁边放着电脑,应该之前在床上处理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