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难伺候唉!」杜鳞强行挤出来的好脾气也告罄了,怒气冲冲的走到江无畔身前,俯下身望着同样头疼不已的庄主大人,「你已经拖八天都画不出一张画来,我那边小说都写好了,书商还在等着我的稿子呢,你在这里拖拖拉拉,你可知天下间多少读者会等得心焦难安吗?啊?你这人答应了又做不到,还挑三拣四,真看不出你居然这么婆妈!」
江无畔想回嘴,但杜鳞说的都是事实,也不好回嘴,因此这口气只能表现在表情上。本来就略显严肃倨傲的脸,这下子变得更是神鬼回避,生人勿近了。
见他这副表情,杜鳞也不是不懂得进退之度,如果把江无畔逼急了,扯破嘴脸,自然对谁都不好。打一棒子该给一个甜枣吃,这可是待人处事不二法则啊!
当下语气放柔道,「我自然知道你的苦处,也知道你生来便讨厌这事,这次我听你的,不召妓。不过这总要寻个法子解决才是。你也知道,我那边也不友好混,那么多读者等着我的书呢,就过样不负责任实在不太好。」
「我知道。」江无畔回了三个字,除此之外也就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看到他示弱,杜鳞叹了口气,道:「既然不肯招妓,又不肯看人表演……那,就只能这样了。」
「嗯?」江无畔慢了一下,还不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黑影一晃,杜鳞忽然向前走得更近,就这么突然坐到他的膝盖上。
这一下,可是江无畔没料到的,稍微愣了一下,对方的手臂就如蛇一般的绕过来,缠在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双腿也抬起,勾住他的腰。
这一下动作,二人贴得极近,几乎是鼻尖都碰到鼻尖。炽热的呼吸都喷到对方脸上。
杜鳞笑得柔和,动作也缠绵得紧「要想写出或者是画出最对的感觉,自然只有亲身体验才是最合适的。只有通过自己的身体才能领会正确的感觉,之后再用笔写出或者画出……你别动,闭上眼,我帮你感觉一下。」
「你……」江无畔觉得脸上好热,那人口鼻喷出的热气儿简直像要将他灼伤一般,难受得很。他心中觉得不妥,想要推辞,却不料对方抢先一步下手。
「这是最后一种法子,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聂像个娘儿们,不会太没用了么?」
「你……」江无畔自然不会被这几句话激怒,让他真正无法动弹的是杜鳞的动作。
尴尬到死的姿势,还有尴尬到死的暧昧,让江无畔身体不由绷紧,正要伸手将身上人推开,杜鳞抓准时机开口,「你怕什么?我又不占你便宜,也不和你干那档子事,只是要指导一下情景而已嘛。」
「你……」真是不提哪壶开哪壶!
「你也想快点解脱对不对?那就速战速决,赶快处理掉。还有下本书的插图等你画呢!」
听到这里,江无畔想要推开他的手也缩回去了。
杜鳞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识实务者为俊杰嘛!」
江无畔只觉得脖颈后那两只胳膊开始作怪起来,十根手指软绵绵的揉捏着他的肩膀,同时双腿也在窄小的把手靠背形成的空间内轻轻滑动,就连坐在膝上的臀部都在磨蹭着,欺负着他的感官。
杜鳞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泛出不同以往的笑容,不知怎的,这超近的距离让人呼吸困难,尤其还识在这么个姿势下。
江无畔身子彻底僵硬了。
大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来,我说桥段给你听……你只要放任身体去感觉就对了……乖……」
说着,一手抽回遮住江无畔的双眼,杜鳞骑在他身上,开始轻轻扭动腰杆。
「我让你画的这场景,是在佛门古刹的后山小林中。芳龄二十六岁的刘夫人因丈夫宠爱小妾,使得深闺寂寞,这日出门来拜佛,却是前来私通佛寺中的相好如辰和尚。二人避开人群,来到后山寂静之处,便迫不及待的入了小林,两相纠缠,互相拉扯,衣衫尽褪。羊脂白玉的裸身就这么坐在和尚腿上,刘夫人双臂从他的后背摸到前臂,然后是小臂,再然后是手背……」
说到此处,左手仍然捂住江无畔双眼,右手轻轻滑过身后,五指沿着臂膀向下,摸到小臂,拉着对方的手,杜鳞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势送入了自己衣内。
啧,为写作大业献身,这就是最高境界啊!
江无畔显然没料到他居然这样做,身子一僵,五指蜷缩,眼看就要握成拳,杜鳞凑嘴过去在他耳边呢喃道:「刘夫人拉着和尚的手,摸上她的身,先是腰……
江无畔听到耳边呢喃,那人声音低缓,较之平日沙哑,口唇中喷出的热气吹拂着他鬓角的散发,吹进他的耳内,又麻又痒。
手指动作缓慢却挑逗,被蒙着双眼只能让其他感觉更敏锐,因此被抓住的手下肌肤触感更加生动……
杜鳞的腰,虽然瘦却坚韧有力,江无畔虽然没有女人那边的经验,但曾经也被蛇蝎夫人算计抚过她的腰,只觉得现在手中这段腰肢,远比软滑柔腻的腰肢多了韧劲儿,也更要让人销魂。
「后是背……」
感觉到大而厚实的手掌沿着腰向上爬了一两寸,到了后腰,又向上沿着脊柱攀爬。杜鳞感觉到那只手过处,一种奇异却熟悉的酥麻感再度复苏,让他松松攀住对方腰的双腿都有些发软,腰更是险些挺不起来。
自从那夜让人终生难忘的激情过后,已经过了八天……这期间,许久不曾过来登门造访的春梦也变得勤快许多,夜夜骚扰,搞的杜鳞都认定自己是严重的欲求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