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由於刚才在深度催眠里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於她现在双腿仍有些发软。
而且‐‐
梦境残余的东西反而加重了她的负担。苏忱轻睨一眼旁边盯着她的男人,咬唇,伸手推了下已经死机的医生,试图唤醒:&ldo;吴医生,我接下来的治疗?
吴医生被顺利唤醒,手脚麻利的给她写下来一串数字:&ldo;誒,苏小姐,您下次有时间来找我就行。您来找我之前先说一声,我给您安排一个傅文琛下线的时间。
傅文琛:&ldo;
苏忱轻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号,笑着点头:&ldo;好,那我下次再联繫您。
女孩礼貌的同医生道別,起身向门口走去。高跟鞋发出很轻的&ldo;篤篤
声,又随着女孩纤瘦背影的离开逐渐消失。
等到屋內重新恢復寂静后,
吴医生才忍无可忍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另一个病人,盘问:&ldo;我说傅文琛,被深度催眠做噩梦的是苏小姐,怎么应激的反而是你?你是不是每次来都抱着拆我阁楼的动机来的?这比班我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傅文琛缓慢收回视线,盯他:&ldo;时薪十万。
&ldo;好的,老板请坐。
&ldo;
˙
离开二楼后,苏忱轻看到客厅里正在和人閒聊的哥哥,眉心微蹙。
就算傅文琛真的是偶然来的,那哥哥为什么也不拦着?哥哥对傅文琛的態度一点都不像对仇人的態度,有些过於不正常。
不过她並没有挑破。而是推着哥哥的轮椅,道:&ldo;我们回去吧,钟昧还在等我呢。
苏骆看出妹妹表情不悦,也没多说,连忙点头应下。
钟昧原本说要陪她一起来看心理医生,但由於公司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苏忱轻便没让他陪。反正只是看个医生,用不了太久。
但她没想到自己会做那样的梦。
到家时,钟昧正在后院陪家里的边牧玩。男人穿着黑色衝锋衣,休閒裤,将头髮拢在额头后,露出硬朗英俊的长眉深目。
小狗跟他玩的很开心,摇着尾巴乖乖蹲下,被这人囫圇揉脑袋,笑得连舌头都吐出来。
很温馨的画面。
苏忱轻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男人向她迎过来,被牵着的边牧也扑在她身上,黏人的用脑袋蹭她手心。
&ldo;怎么样?
钟昧问她:&ldo;医生有说什么?怎么治?其实治不好也没什么。
苏忱轻久久的望着他。
小狗察觉出氛围不对,摇成螺旋桨的尾巴渐渐慢下来,討乖的坐在一旁,仰着脑袋打量自己的两位主人。
&ldo;钟昧,
苏忱轻收回视线,垂眸,儘量用温柔平静的语气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