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卓尔,我很快就走的,你不用客气。”丽莎叫住卓尔。
卓尔有些意外丽莎在他面前客气的态度,产生本末倒置的错觉。不自觉看向莱姆。
莱姆也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许走。
“我去外面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们慢聊。”带着满腹狐疑,些微伤感,找个借口还是不肯留下听这对未婚夫妻,准爸爸妈妈互诉相思。
来到外头,被冷风打了个哆嗦,卓尔才意识到自己出来没加件外衣,单薄的居家打扮,衬衫和薄毛衫起不到御寒作用。
以为自己足够镇定,结果依然狼狈仓惶。
以为自己看得很淡,结果仍旧难舍挂牵。
原来,有些事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他和过去一样,拿不起放不下。
每一次刚想沉溺在自己打造的幻想,总是会立即被冷水泼醒,迫使他面对残酷现实。不知道,这算不算幸事,毕竟,这样的打击可以阻止他愈陷愈深。
他实则已经没有再去深陷的余地,他未曾拔足出来分毫,过去到现在。
假的,就是假的。即便伪装得再无懈可击,把自己催眠得再彻底,心还是坚决维持着明镜一般的澄清。蒙蔽,只是一时,欺骗,不可能久长。
抱着自己在楼梯间发呆,麻木得忘了时间,直到急迫的手机铃音在不大的空间响起,聚拢的响动拽回他的魂魄。
“该死的你!你现在在哪里?”传来狂暴的吼叫,卓尔不适的赶快让手机远离耳朵。
“我……在楼梯间。”迟疑着,还是回答了。
对方什么都没说,挂上电话。
对着手机莫名其妙的皱起眉头,他是哪里又惹恼了那位大少爷?
还没想出答案,就被忽然席卷而来的飓风紧紧圈在中心,不肯放手,勒得他有点透不过气。
“该死的你故意躲我,故意让我着急吗?”
“我没有……”
“撒谎,骗人!你就是故意折磨我,你知不知道你出来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整个花园,找了你的公寓,找了你常去的酒吧都看不见你有多着急?给你打电话,你该死的为什么不肯接?你究竟有多恨我,才会忍心这么折磨我?”
“少爷,我为什么要恨你?又怎么敢折磨你?你说笑了。”被折磨的,是他吧?
“你坚持叫我少爷,我容忍了,你想怎么样,我都容忍了。卓尔,你就当真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心?”
“少爷言重了,我只是出来才发现忘了穿外套,守在少爷公寓门口似乎又不太好,我才在这里等。至于手机,我真的没听见。少爷如果为了这个生气,我道歉。”所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是他躲避他质问的最好方法。
“该死的你冻得像冰块!赶快跟我回去!生了病,我不会饶你!”莱姆终于肯从怒意和惊慌中发现卓尔的身体冰冷得几乎僵硬,大横抱起卓尔连忙回家,俨然已经忘了刚才经历的所有恐慌,满心充盈的都是心疼和担忧。
“少爷,我还是回我自己家比较好,你的未婚妻已经回来,我这个替身工具就该光荣离职了。”
“替身工具?”莱姆拧紧了眉毛,又是风雨欲来的一副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