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两天,江岫白接到陈黎的电话。tsk组合即将宣布解散,公司准备帮他们办一场告别会,并与他们聊一聊今后的发展方向。
江岫白最近没出门,一直窝在家里读书。他其实很宅,没有工作时就喜欢享受一个人的时光,或读书喝茶,或看一部电影,从不觉得寂寞。
和隋宴恋爱后,他保持着一贯的生活方式,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看书时总会被隋宴连脚带手的搂在怀里。对方没事就爱蹭蹭他,扰得他根本沉不下心做事。
但结婚三年,他已经习惯了。
就像这两天,他坐在榻榻米上看电影,总觉得背后空落落的。
第二天下午,江岫白准时来到江景饭店,推开包厢门时,里面一张张陌生的人脸让他险些怀疑自己走错房间。
张辉坐在最边上,笑眯眯地把门撞上:“岫白来了,陈总等你很久了。”
江岫白瞬间明白自己入了张辉的圈套,神色冷滞片刻,看向张辉:“总监,我走错房间了。”
他刚侧身,两名保镖已将门堵住。
“说什么笑呢。”张辉朝王卿笑了笑示意,“这就是岫白,陈总想跟岫白认识很久了。”
王卿正满脸谄笑地给陈总敬酒,一听陈总对江岫白有意思,连忙道:“岫白,快来陪陈总喝两杯。”
江岫白指尖骤然握紧,权衡目前形式后,被张辉催促着走向陈丰。
他如果将今晚搞砸,不光王卿会雪藏他,陈丰那边估计也会给他使绊子。
陈丰坐在主位,锐目已将江岫白从头到脚打量完毕,就像欣赏即将到手的猎物。
他盯上江岫白很久了,这身段这相貌,在美人拔尖的娱乐圈,也非俗物。
“我不知道今天要陪陈总喝酒。”江岫白拿起红酒,声音一贯清冷:“最近我身体不舒服,刚去疾控查完,正等待结果。陈总不嫌弃的话,我敬您一杯。”
听见疾控二字,陈丰脸色瞬间阴冷下来,甚至兴师问罪般地睨了眼张辉,将酒杯重重撂在桌上。
他们这种人虽然爱玩,但更注重干净。
王卿脸色一白,恶狠狠瞪着张辉:“你他妈的怎么办事的?”
张辉哑口无言:“我——”
江岫白帮陈丰倒酒:“陈总,我敬您。”随后,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喝得太猛,不熟悉酒性的江岫白咳了一下,眼尾瞬间凝起一层雾气,几滴红酒不小心沾上纤长白皙的颈前,异常鲜艳夺目。
陈丰看得口涩,奈何又吃不到,只能作罢。为了缓和压抑的氛围,张辉连忙嚷嚷:“岫白,快给陈总唱首歌。”
江岫白没推脱,扶着桌椅站到众人面前。
接下来的酒桌上,靡费香艳,无数名贵的红酒被端上桌,供陈丰挑选。为了讨陈丰开心,王卿将公司其他的艺人叫来,大家使用浑身解数,才博得陈丰露出笑脸。
可虽如此,陈丰注意力依旧在唱歌的江岫白身上。
江岫白的嗓子已经哑得厉害。被张辉逼着又喝了几杯酒,胃里的东西被刺激得不断向上冒,搅得他疼痛难忍,到最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天。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他蹲在马桶前眼神冰冷空洞,思考自己重来这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么看,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时,孟卿碰巧走进卫生间,当看见江岫白狼狈地瘫坐在洗手台前时,好奇留意一眼。
这人好像是太阳娱乐那个洒了隋宴一身酒的小明星。看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应该喝了不少酒。
晚上十点,酒席勉强结束。
江岫白吐了不少,眼下倒清醒几分。酒店在江边,夜里起了不小的海浪。沿着岸边,他步履沉重,最终停在桥侧,凝望着汹涌的江水,思绪飘渺。
微信与短信相继弹出。
一条是来自张辉的威胁,一条则是一个陌生号码。
[岫白,舅舅想你了。]
胃里的恶心不断翻涌,想到舅舅那个人,江岫白难以控制地干呕,头疼欲裂。
他好像发烧了,这么冷的天额头却是滚烫的。但他不想这么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