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哆嗦,心里却苦笑,我的阿姐就是因为这种脆弱的感情死的,真是可笑。
看着谢妤不可思议的神情,我颤抖着爬上前拉住了谢妤的裙摆。
「陛下才学出众,胆识过人,皇位定是陛下的囊中之物!姐姐要是生妹妹的气,就冲着妹妹发火吧!莫要贬低陛下,伤了你们的感情。」
谢妤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仿佛深夜女鬼,她阴狠地盯着我,像是看着一死人。
贺谙扶起了我,满眼都是对我的心疼。
「白雪,莫要理这满口胡诌的女人!」
伴随着此话而来的是,谢妤狠戾的一脚。
我晕了过去。
9。
遇到阿姐的第二年。
年幼的我趴在墙上听着书院内的先生讲解着诗词。
我听得津津有味,十分投神。
一不小心从墙上跌了下来,摔折了腿。
阿姐没有生气,只是担忧地翻箱倒柜,找出了所有的银钱,送我去医馆治疗腿。
我惭愧地摇着头,不愿意花光阿姐所有积蓄去医馆。
阿姐抱着我,宽慰我。
「傻妹妹,阿姐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给你花钱给谁花钱?钱没了还能赚,你有什么事,阿姐怎么办?」
我在家里治疗腿时,阿姐一日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从身后掏出了书院的书籍和入学信件。
她疼爱地看着我。
「阿雪,你可以去读书了!」
我万分喜悦,喜悦过后满肚子疑惑。
阿姐哪里来的钱?
阿姐去了花容坊当琴女给我筹攒高昂学费。
我拉着阿姐说我不愿意去念书了。
阿姐明我心事,她刮了刮我的鼻子。
「阿姐是喜欢弹琴才去花容坊当琴女的,阿雪放宽心,好好上学堂!」
阿姐虽这么说,但阿姐不让我去花容坊找她。
她说花容坊对我一女孩子的名声不好。
她说我是学堂学子,怎么能有花容坊的姐姐,让我在外面莫要与她打招呼。
我自是不愿,但在她难得强硬的态度下,我屈服了。
我与阿姐一起度过了许多年,她喜欢板栗酥,她喜欢冬季,她喜欢白雪,但她最喜欢的是我这个叫白雪的妹妹。
又是一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