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唇边溢出一记坏笑,压低声音在轩辕容锦耳侧低语几句。
当话音落定时,轩辕容锦紧紧扼住她纤细的喉咙,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
“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凤九卿强忍着窒息的痛楚,嘴边挂着戏谑的笑容。
“一旦我将这件事公布天下,陛下可以猜想一下,你这个位置,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稳稳当当的坐下去?”
掐在她喉咙上的手劲无形之中又大了几分,轩辕容锦甚至听到骨骼错位的咯咯声。
“凤九卿,你在找死?”
喉咙被生生捏碎的那一瞬,凤九卿真切的体验到了死亡的滋味。
无尽的痛楚、窒息、压抑,将她逼到黑暗的绝境。
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心跳犹在耳边盘旋不去。
额上冷汗直流,滑腻的汗液将她薄薄的衣衫全部浸透。
左耳处传来刺痛,那痛仿佛与心脉相连,连喘息都变成了奢侈。
凤九卿下意识地摸向左耳,佩戴多年血灵石耳饰此刻的温度微微烫。
仅左耳一颗,是她出生没多久,父亲的老友玄乐道长送给她的抓周礼。
玄乐道长说,这枚耳饰是开过光的,常戴在身边,可护她周全。
短暂的刺痛,左耳与心脏处的不适渐渐消散。
凤九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前的影像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布置,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凤九卿四下打量一眼,冷静的分析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是吏部尚书府二小姐的闺房,也是她十二岁之前居住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斜射进来。
将被打扫得干净整洁的地面,洒上一层金色的光茫。
“依呀!”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婢女。
她看到凤九卿坐在床上呆时,露出了笑容。
“二小姐,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不过你醒得刚刚好,快到酉时了,想必二小姐的肚子也该饿了吧。”
婢女向床边走近几分,轻手轻脚地将半掩的床帐系好。
呆坐在床上的凤九卿瞪圆了眼,看着婢女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
这婢女她认得,名叫彩霞,也是她房中的使唤丫头。
凤氏一族被抄斩时,彩霞也被连座,成了刽子手刀下的一缕亡魂。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
莫非这是一场梦?
死人也会做梦吗?
凤九卿清楚的记得自己死了,死在荣祯帝轩辕容锦的三指之下。
直到现在,喉骨被捏碎的痛楚,仍旧令她心有余悸。
回想之前的人生经历,作为前太子轩辕君昊身边的第一谋士。
凤九卿伪装成男儿身,以秦月白的身份与轩辕君昊最大的劲敌轩辕容锦斗法五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