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一时怔住,不敢确认云毓的意思。
她慌乱地看向云毓的眼睛。他眼底干净纯粹,坦坦荡荡倒映着她的窘迫。
在这样的他面前,春芽时常自卑又自责。
待得确定他的意思就是她以为的那样,她一张脸已是红成云霞:“……还是不要了!奴婢,没事的。”
“你不必不自在。”云毓起身,走向架子。素白僧衣宛若流云,沿着他颀长身子流动。
“佛法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站定浅浅回眸望她一眼,然后径自捧出药匣,“在我心中,万相皆空。你可放心。”
春芽无可辩驳,只得垂下头去,小心起身,一步一瘸走向卧榻。
歪在榻边,咬着嘴唇,又羞又窘地向他撩开了下裳。
云毓心内暗暗又诵了一遍经文,才走过来垂眼看她。
她后面腿股之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针眼,但因为料理不及时,那针眼已是红肿发脓。
伤口的丑陋,叫他更觉惊心动魄。
他悄然深吸口气:“这脓水需要挤出来,才可敷药。”
“会疼,你忍着些。”
春芽捉紧靠枕,回头,却不敢看他:“家主要亲自帮奴婢……?”
“你是我的丫鬟,”云毓垂眼,睫毛轻颤,“治病救人,责无旁贷。”
春芽便深深垂下头去,嘴唇咬成青白。
云毓又暗诵一遍佛经,才终于伸手过去,修长指尖环绕住她伤口。
四周一起用力,压迫着她幼滑的皮肉。
脓水随即溢出。
春芽疼得嘤宁出声。
云毓额角汗下。
氤氲水雾,被阳光蒸腾了,笼罩在他们两人周围。
云毓不敢分神,越发专注用力。
春芽痛得熬不住,下意识回手,猛然一把攥住了云毓的膝头。
他知道她疼,没有拒绝。
他用力挤压伤口。她的指甲便也掐入他皮肉之中。
……
一滴汗沿着他额角滑下,迅速掠过他唇角,落入锁骨深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