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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提亲(第1页)

大雨滂沱。雨水飞溅窗台,打湿了窗边放在桌案上的信件,窒息般的沉默在两人间门蔓延。云楚抽出自己被明誉握住的手,然后转过身去,声音异常冷静,执拗道:“他没有死。”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声音低的听不清楚:“他一定在找回家的路,我要等他。”明誉薄唇紧抿,静静看着少女单薄的背影。云楚摆了摆手,不愿多说,她道:“你先走吧。”明誉知道云楚在逃避。并未出声,他沉默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将手搭在云楚的肩头。云楚没有看他,睫毛低垂,脸上并没什么表情。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直到云楚感觉脸颊有水滑过,她抬手一抹,是泪。她抹去泪水,微微张唇,声音有些发颤,终于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明誉答:“昨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昨日父亲进宫,就是在同众人商讨赫巡出事之后,应当如何应对。”“消息传来时,所言并非是太子失踪,而说的是…死不见尸。”是后来明府派过去的人传来的消息,将此事细说一遍。明誉这才擅自将其勉强称之为失踪,不过是不想同云楚说的太直白罢了。但事实如何,众人都懂。支连山堪称天险,明誉也并不想跟云楚重复赫巡生还机会渺茫这件事。“你不该是这样的。”他道那应该是怎样的?云楚微微张唇,如负千斤,脊背微弯。她用手撑着桌角,闭上酸涩的眼睛,脑中纷乱一片,眼前一切皆如梦似幻,好像明誉所言不过是一句梦话。她还要给赫巡回信。还要想一想,要塞一朵什么样的小花。还要等赫巡回来以后,跟他算账,为什么只回四句话。明誉将云楚揽入怀中,少女身体有些僵硬,手上沾的还有墨水。明誉并不会安慰旁人,他只能学着母亲那般,略显笨拙的抬手,轻轻拍着云楚的背,放缓声音道:“难过是应该的,过段时间门就好了。”云楚双腿有些发软,呼吸不过来。心里防线正在不断的崩溃,她抬手,抚向自己的胸口,眼前模糊一片。她不懂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落在明誉的外衣上。在她的记忆里。离开总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之前她想过无数遍离开赫巡,但是她都希望赫巡在她不在的时候可以好好的生活。她捏紧明誉的衣袖,低声乞求:“……再找一找好吗?”“外面的雨好大。”可他一定没有伞。明誉应声道:“好。”赫巡的死讯几乎在一夜间门飞速传遍整个朝野。皇帝才崩逝不久太子就出事,朝野内外皆陷入恐慌,尤其是赫巡此前声望极高,又曾是众人心中永远屹立不倒的旗帜,他一倒,所带来的影响根本难以预料。边患未除,朝野动荡。曾一手把持朝政的首辅明淮,在十几年后,重新以一种强势的姿态,不过一月迅速稳定了朝堂。一月时间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相较于一开始风雨欲来,内外皆恐慌,时至今日,众人终于开始接受,太子已经逝世的事实。当初夺目的一代天骄,终于就此陨落。而另一个问题,也随之显露。先帝共六位皇子,两位太子都已意外身亡,四皇子资质平平,恐难堪大任,六皇子虽博闻多才,但醉心丹青舞月,亦不合适,而九皇子年岁尚幼更是不必说。朝野内外,唯七皇子赫宴,呼声最高。甚至朝堂之内,已经有数名大臣当众推举赫宴,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明淮利用职务之便将此事往后拖了半月,却仍旧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两月将过,赫巡依旧毫无消息。赫宴的胜势已极为明显,这段时日以来,赫宴明面仍旧是七皇子,众人实则已将其看做新帝。对于赫宴,明淮根本不可能拖太久。赫巡杳无音信,赫宴登基就是必然,明府纵然身为上京城顶级世家,在这种形势之下,也不能公然反抗新帝。况且明家本就处境尴尬。众所周知,明家之女云楚,乃先太子未婚妻。两月以来,云楚一直在守着赫巡的消息,可所得消息,无一不在佐证赫巡已死的事实。明府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只因今日乃云楚的生辰。这段时日以来,云楚的消沉实在是太过明显。纵然她面上总是瞧不出太多情绪,甚至仍旧如同往常一般会撒娇,会同人说笑,但亲近之人,总能察觉出她的变化。阮枝不想叫云楚这样消沉下去,便想借着此次生辰宴广宴宾客,也好叫府中热闹热闹。

但云楚回绝了阮枝,道不必那样麻烦。阮枝思来想去,原想叫几个云楚的好友来府,可一问才知云楚在京城内并无好友,此前她的生活基本围绕赫巡展开,只有肃王府的桑黎,好像还能同云楚说几句话。阮枝便叫桑黎也过来了,想让她陪陪云楚。桑黎过来时,颇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的道,如果云楚不想让她待在这里,她可以立马离开。云楚懒得再让她出去,便也默许了她在这里。桑黎忍不住开心起来,然后小心的拿出一个檀木匣子,献宝一般道:“云楚姐姐,你…你快猜猜这是什么?”云楚正坐在窗前临摹画作,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太感兴趣。“不猜。”桑黎便大着胆子拉住云楚的衣袖,道:“猜…猜猜嘛!很…很好看的!可以…做成衣裳的!”云楚抽回自己的手,搁下笔,敷衍道:“……是块布?”桑黎面露喜色:“猜对了!”“楚楚姐姐…好聪明!”她将木匣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株栩栩如生艳丽梅花,花瓣沾雪,仿佛已不堪重负,绣样光亮且平整,色彩和顺,一眼就能看出必非凡品。蜀绣,蜀锦。桑黎知道云楚曾认真学习过刺绣,料想云楚必定喜欢这些,这面绣可是她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来的。蜀绣的确名不虚传。云楚收回目光,闲聊一般道:“我一开始学的也是蜀绣绣法,但我总是学不会,绣出来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桑黎歪着脑袋,道:“云楚姐姐一开始绣的是……是鸳鸯吗?”许多人第一次都会绣鸳鸯。云楚摇了摇头。桑黎道:“那是什么呀?”云楚低头,道:“是一只小狗,很丑。”桑黎道:“我不管!云楚姐姐绣…绣什么都好看!”云楚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道:“我也觉得有点好看,可是最后还是被人当块破布扔掉了。”桑黎开始感同身受的生气,蹙眉道:“谁呀!他看不见吗?”云楚抿了抿唇,不吭声了。桑黎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又做了错事,她缩着肩膀,轻声道:“对…对不起。”云楚已经失了再临摹的兴致,她垂着眼睫,道:“没事。”赫巡当初是重伤坠崖,云楚并不清楚这个“重伤”到底重到什么地步,她不敢问。所有人都断定赫巡死了,崖高万尺,掉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他们并未夸张,如同云楚这般,在旁人眼里才是异想天开。但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她不接受了。她垂眸,相较于之前的逃避,如今她觉得她已经可以正视这件事了。两个月,度日如年。足够她去接受这件事。但她总是忍不住回想同赫巡的过往。其实算来她同赫巡相识不到一年,可当她试图回忆往昔时,脑中竟只剩赫巡。好似她往前的那十几年都白过了一般。但她生平,的确只有赫巡是值得被她记住的人,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可他死了。她有点后悔,那天他出城门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偷偷去送他呢?桑黎不敢再说下去,啪的一声将木匣阖上,道:“楚楚姐姐!方才…我见院子里…的花开的好好看!去看看呀!”也恰是此时,小厮过来,两人前去正堂。路上云楚碰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明淮,云楚照常行礼,明淮虚扶住云楚的手臂,道:“最近可好些?”云楚闻言觉得有几分夸张,赫巡死了,她有点难过很正常吧,这些人怎么好似好的她悲痛欲绝一般,“本就没事,是他们太过夸张了。”桑黎已经识趣的走向一旁,云楚顿了顿,思及现在的形势,又道:“父亲也不必总念着我,该是怎么便是怎么吧。”她心中并无什么波澜的想,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不至于的。明淮抿了抿唇,道:“你不必勉强自己。”云楚摇了摇头,道:“原先我同他订婚,不过是因他太子身份,如今他人都没了,我也不必再演什么情真意切。”还未等明淮开口,外院小厮忽而匆匆走进来,道:“老爷,七殿下来了,如今正在府外。”明淮拧眉,道:“他怎么来了?”赫宴乃皇子,须得明淮亲自迎接,云楚跟在明淮身后,她总觉得赫宴是伤害赫巡的罪魁祸首,一时不想看见赫宴这张脸。一行人行至正堂,云楚原在思考着寻个什么由头退下,却发觉赫宴的目光频频落在她这。明淮不动声色挡住赫宴的目光,道:“殿下今日大驾光临,是所为何事?”赫宴负手而行,道:“听闻今日乃楚楚生辰,我特来看看。”顿了顿,他又笑道:“我同楚楚曾有约定,她总是不来找我,我便自己过来了。”他顿了顿,道:“我思慕楚楚已久,今日其实是来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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