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她,望着她胸前显露出来的红色肚兜,肚兜上的梅花图案若隐若现,肚兜鼓鼓的,肚兜下方是什么,他一想到,身体不禁一热,喉咙紧了紧,嗓音沙哑地说:“小娘子的梅花绣得不错。”杨招娣一时没想到,觉得胸口被他的目光看得热热的,头一低,便瞧见湿透了的胸口,她俏脸一红,无法自己地惊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立刻捂住胸口。她越是这样,就越想欺负她,怎么办,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往上移,嘴上不客气地说:“给我绣一个香囊吧。”她用力地摇头,“我跟你不熟,你快放开。”在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面前丢尽了脸,她恨不得挖个洞自己钻进去。“不熟?”他的声音忽地降低,冷到深渊里的冰寒,冻得她无法动弹。“本来就……”不熟啊。“娘子衣衫湿了,还是快快地换了吧,免得受寒。”上官镇忽然如一夜桃花般的笑靥看得让她的眼闪了闪。这么说呢,这个男人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他很冷、很酷、很阴冷,特别是他不说话的时候,抿着薄唇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而现在他这样一笑,冷硬的棱角也柔和了不少,看起来更加不怀好意。可他笑得再好看,在她眼中,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才不会傻傻地相信,“你快走,我也好换衣衫。”她不忘赶他走。上官镇笑呵呵地说:“小娘子害羞了。”害羞他的头,她恼怒地说:“你快走。”忽然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俊脸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近在咫尺地紧紧盯着她。“你信吗?”他笑意满满地说:“你再说一句赶我走,我便吻你。”她下意识地用力抿住唇瓣,担惊受怕地望着他,他的话不知为何让她莫名其妙地相信他是认真的,一想到他说的话会化为实际行动,杨招娣整个人都僵硬地不敢动。他的眼神幽幽地看着她,“怎么不说话了?”她拚命地摇了摇头,要不是怕胸口的春光被他看去,她都要捂住嘴巴了。他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仿佛缠绕在了他冷硬的心上,人人都说他冷酷无情,血是冷的,心也是冰的。但没有人知道,对上她,他浑身的血液如黄河一般波涛汹涌,在他的四肢百骸里疯狂地流动,他伸出食指,挑着她的下颚,“都嫁过人了,怎么还这么无邪。”她红了脸,他的眼狠戾一眯,“你说,是我好还是你那个死鬼夫君好?”无由来地想比较一番,上官镇突然幼稚了起来。只见杨招娣的眉微微一紧,上官镇的脸色也黑了一分,莫非她一直不想再嫁是为了那死鬼?虽然有不少女子做了寡妇之后没有再嫁,守着贞节牌坊,可也没有人逼着寡妇不要再嫁,只要人家你情我愿,也无伤大雅。这个念头一起,上官镇的神色阴沉了许多,简直就跟孩子脸一般善变,方才还笑盈盈,眼下只有冷厉。杨招娣吞了吞口水,明明这是她的地盘,她却被他霸道的气势威压得动弹不得,在他阴森的目光之下,她不由得吐实,“人已经死了,何必再议论呢。”说完,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上官镇听了她的话,却硬生生地误会了,这意思是说他不如她那个死鬼夫君吗?一听到上官镇说起她曾经的夫家,她不禁浑身颤抖,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嫁的人却是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的男人,那人的脾气也因为疾病的蹉跎而变得极差,时不时便会打她、骂她,那人没有力气,便让丫鬟动手,她以为她要每天这样火里来水里去的时候,那人忽然死了。虽然她不是一个恶人,可她却一直想,那人死了真好。身下的人在发抖,上官镇敏锐地发现了,一把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着他,“怕我吗?”其实说起来,上官镇看起来人高马大,但却从来没有对她动粗了,反而身板瘦弱的人坏心起来更加的可怕,杨招娣摇摇头,“上官公子,我情愿一辈子做寡妇,也不会嫁给你的。”就算他说他认识她,可她不认识他,最重要的是,她一辈子也不想嫁人了,嫁人真的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了。隐约从她的眼里瞧出了端倪,可他正在气头上,冷笑一声:“我还是替你换衣衫吧,不然你要是受寒了,我真的是罪人了。”上官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娇小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也不知道他为何心心念念着要她换衣衫,直到此刻他的行为,哪里是担心她受寒,根本就是想要占她便宜。“你放开。”她努力挣扎,彼此身体的接触反而更加的紧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上每一块肌肉就跟石头一样硬实,她敲得手都疼了,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本来上官镇也只是说着玩玩,可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他不禁恼火起来,如此他便看光她的身体,看她如何能逃。人心邪恶,实在不足以形容上官镇,杨招娣吓得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却没有引起他一丝怜惜,他一脚踢开她的闺房,直接往那张简陋的木床走去,力道不重不轻地将她放在了木床上,同时跟着上了床,双腿巧劲地将她的身体压住。“上官镇!”她惊呼道,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往她的衣襟伸去,衣衫被拉开了,从胸口处往下延伸,直至她的腰部,她的眼前黑了黑,怎么也没想到真的会遇到这样的人。她吓得眼泪不停地流,“你赶紧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做……”“啧啧。”他一脸色色地看着她,“竟只湿了衣衫。”肚兜还是干干的,他有些遗憾,她虽然娇小,可发育得倒让他惊喜,耸起的高峰令他看得都看醉了。“走开、走开!”杨招娣大哭大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子红红的,但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丝毫没有能力挣开他,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先天区别。她哭得不能自已,难道做了寡妇还不是最惨的,还要被人凌辱……渐渐的,她不哭了,眼神空洞地看着屋檐,从小不得爹娘爱,成亲后也没有遇到有缘人,做了寡妇之后还要被恶魔一般的上官镇缠上,这都是她的命吗?宽厚的大掌轻拍了几下她的脸,她缓缓地回神,对上他不满的眼神,“在想什么?”他粗声粗气地问,不知道她方才想到了什么,那模样竟脆弱地随时要去死一样,看得让他的胸口都疼了。上官镇将她抱了起来,挪动着她的臀部在他的大腿之上,像抱着小孩子似的抱着她,“不过是替你换衣衫,何须这么怕?”她怔怔地垂首,发现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再看看他的手,他的手仍旧不规矩地对她上下其手,却没有……那时新婚之夜,她被李家公子踢下床,在地上跪了一宿,直到现在,她还保着清白之身。成亲后,不关心她的亲娘也派了嬷嬷跟她说了该如何伺候夫君,所以她是懂的,但她现在不懂的是,他刚才不是……他捧着她的脸,“是不是很怕?”微微一笑,“小娘子,你要记住,我早晚有一天会做你刚才想的事情,但不是现在,我们先来说说看,你手臂上的守宫砂是怎么一回事?”糟糕,她连忙缩成一团,紧张地按着手臂,看着他高傲的侧脸,噤若寒蝉。“你说,人死了就不要非议,对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可眼底温柔下却带着一股暴怒的风雨。“李家公子身体孱弱。”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哦。”他高深莫测地凝视她,“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肩膀上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她颤抖着不语,他放柔声音,“嗯?”“小时候摔倒的。”她的头低得很低。“呵呵,我行军打仗多年,眼力倒是变得厉害,这伤是什么时候的、怎么伤的,一眼便能看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气,“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