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琳打人的手,悬在半空,带着余震。
“你又想害死谁,你说?”
她眸底生恨,死死刮在宁幼恩发红的脸上,“你害死妈妈不够,还想害我是吗?继续说呀!”
“那你呢?你这样不也是害人吗?”宁幼恩咬紧唇瓣同她辩驳。
宁幼琳轻蔑一笑,“害你?不该吗?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不是你,我和妈不需要来这看人眼色的京市。”
姐姐不留情面的埋怨,令宁幼恩再一次内心发寒。
她不想再做停留,想走,却被宁幼琳拽住了手臂。
冰凉的丝巾触感,包围在她发烫的手臂上。
宁幼琳的每一步逼近,眼神的冷意就更甚一分,“委屈?”
“是担心周赫误会你?还是担心周赫告诉叶书桉,叶书桉误会你?”
宁幼恩没有说话。
自小她被妈妈同姐姐人埋怨惯了,怨恨惯了。
甚至有时会怀疑,她当时的诚实,是一种害人害己的白痴行为。
见她不吭声,宁幼琳的手劲松了些。
“回屋收拾几件衣服出来,装我箱子里。”
“要干嘛?”
宁幼恩警惕看她。
“周赫想要我这段时间搬过去水月菀,同他一起。”
他们“理所当然”地与未婚妻有了“实质”关系,所以他们是要同居结婚了,是吗?
那她呢?
“你搬过去,要我衣服做什么?”宁幼恩咬唇,心情低落得一塌糊涂。
“说你蠢,真蠢。”
宁幼琳厌恶地甩开她,“前一段时间是你去。”
“我要进周氏实习了。”
同居,根本不可能。
宁幼恩拒绝得干脆利落,彻底惹毛了宁幼琳。
“你以为我想让周赫碰你?”
宁幼琳狠刮了她一眼,转身,把那丝巾一点点折回盒子里,“就半个月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做不到,我就让妈把你赶出这个家门。
宁幼恩。”
她红着眼从姐姐的房里跑出,正巧对上从楼下上来的周泽惠。
“妈——”
细微哭腔溢出,周泽惠没为她停下脚步。
绕过她发颤的身子骨,冷冷开口:“去周赫那住半个月,让你姐如愿下。”
周泽惠寒冷的表情诠释着,她只是赎罪的羔羊。
令人屠杀,不能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