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明顿了一下,看到阿瑞哎哟一声,赶紧伸手去接:“阿瑞可还记得爷爷?”
“阿瑞记得!”阿瑞笑眯眯地朝他伸手。
傅长明把孩子抱过来,笑呵呵地带着四处走。全程被无视的傅砚山无言地看向赵乐莹,引得赵乐莹笑了一声:“失宠了?”
“好像是,”傅砚山说着,低头握住了她的手,“往后就只有殿下疼我了。”
“……你倒是嘴甜。”赵乐莹斜了他一眼。
傅砚山扬了扬唇角,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看到不远处一老一少闹作一团。
傅长明在京都只待了两个月便离开了,走的前一晚将傅砚山叫走,两个人聊了大半夜,傅砚山回寝殿时,眼角都是红的。
“都说什么了?”赵乐莹听到动静,慵懒地看他一眼,又重新躺好闭上眼睛。
问完之后,久久没听到回答,她又重新睁眼,就看到他抿着薄唇走到自己面前,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她的衣带。
赵乐莹:“?”
绸子的里衣一件件堆积在地上,轻薄的布料只剩下小小的一团,雕花床上一片热意,床单也变得皱巴巴的,赵乐莹还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拉入了滚烫的深渊。
一连胡闹了大半夜,赵乐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慵懒地枕着傅砚山的胳膊,闭着眼睛问他:“这是怎么了?”
“父亲说了许多往事。”他不知道的往事,包括管家走的那天晚上。
赵乐莹轻哼一声,眉眼间俱是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淡然:“又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他要我待你好一些。”傅砚山低声回答。
赵乐莹勾唇:“所以你方才那般卖力的伺候?”
傅砚山抱紧她,薄唇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我日后会对你好的。”
赵乐莹笑笑,心想自己该说些情话的,可惜太困了,嘴巴还没张开,整个人便陷入了香甜的梦境。
南疆旧部被傅长明教训一通后,彻底明白了傅家两位对江山根本没什么野心的事实,莫说阿瑞是傅家血脉,即便不是,恐怕太子之位也只能是他的……主子都倒戈了,他们还跟那些前朝老臣争什么?
认清现实后,他们不再作妖胡闹,朝堂总算彻底安分了。
自打他们不再找麻烦,赵乐莹便过得十分惬意,只是惬意久了,便又隐约有些无聊,正当不知该做些什么时,某个已经回到京都的人突然给她递了信儿,邀她出宫一同喝酒,信儿上还有其他两个人的名字。
赵乐莹一看,瞬间动心了,可想想傅砚山粘人得紧,少不得要跟着一起去……他性子那样闷,带着他还能好玩么。
赵乐莹想了许久,最后等到傅砚山傍晚来寝殿时,她突然叹了声气。
“怎么了?”傅砚山看向她。
“阿瑞近来想你想得厉害,你今晚去陪他睡吧。”
傅砚山顿了一下:“我昨日才陪过他。”
“可你没留下过夜,他不满得很,今晚切记要陪他过夜,没事不要回来了。”赵乐莹忙道。
傅砚山沉默地看着她。
“……怎么?”赵乐莹眨了眨眼睛。
傅砚山微微颔首:“好,我这便去。”
“嗯嗯,快去吧。”赵乐莹催促。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扭头便走了。
他离开后,赵乐莹立刻轻装简行,趁天黑离开了皇宫。
到了醉风楼时,其余三人都已到齐,裴绎之一看到她便嘲道:“这么晚了才来,还以为殿下有了新人,忘了我这个旧人呢。”
“既然知道自己是旧人,还吃哪门子的醋?”赵乐莹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