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老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着急了。你很害怕这一点?”拓跋庆生悠悠地说,“你的人生太单调了,枯燥无味,除了将正初的梦想当做自己的梦想,再没有别的追求。你是个机。
问世间情为何物
零星小雪陆陆续续下了几阵,圣诞一场特大暴雪过后,世界一片雪白,拓跋庆生给清洁机器人的能量匣充能,同时放出去清扫工作室附近的街道,大家连续工作了好长时间,身体眼睛都有些疲乏,不知道谁先提出来,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工作室,团雪球打雪仗。
一台机器人突然出了故障,拓跋庆生找了维修工具拆卸,一个女工作人员放轻脚步走近,正要将手里的雪球塞他后脖颈里,冷不防被抓着手腕塞了出去,惨叫一声,摔在厚厚的雪层里,瞬间被雪花埋了起来。
拓跋庆生专心检查,以为有人偷袭想也不想就将人扔了出去,听到其他人的惊呼才反应过来,飞跑过去将女同事拉出雪堆,万幸雪层很厚,除了有些疼,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女同事有些委屈,其他人玩了有一会,经此意外,再没有兴趣,讪讪然走开,各做各的事,没人敢跟他开玩笑了。
拓跋庆生挠挠头,有些无奈。
即将下班的时候雪又纷纷扬扬飘了起来,天早黑下来了,同事都披上外套互道再见,被拓跋庆生摔了一下的女同事到处找她的手套,科技发达衣服也有了自动调节温度的性能,不管多热多冷一件衣服就足够了,也有人不喜欢穿得跟太空人一样,买分体式衣服,随意搭配样式,大方漂亮。
那女同事也是爱美的,一双棕色手套花了大半个月薪资,昨天买的,还没有机会戴就丢了一只。
有同事帮忙找,找了好一会没有找着,女同事虽然神色焦急,却依然笑着谢谢他们,让他们先走。
拓跋庆生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女同事正坐在换衣间里发呆,门没有关,能够看见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剪,一颗泪珠垂落在地面。
他迟疑了一下,站在门外轻声问:“怎么了?”
女同事抬头看他,那一瞬间,拓跋庆生想到“梨花带雨”这个词语,心脏被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霎时柔软下来。
那手套最后找到了,拓跋庆生送女同事出门,他站在门口看着女同事上了她自己的车子,迎着灯光的笑脸很清晰。
轩辕正初恰巧业务少,亲自炖了汤带过来,就看见这一幕,拓跋庆生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嘴角似乎是上扬的,很自然的笑容。他警惕地望了那女人一眼,是个漂亮的女人,气质也很好,但看在眼里就是觉得碍眼。
拓跋庆生看见他来,有些诧异,带着他到自己的休息间。
轩辕正初一直不爱喝汤,前段日子补身子,被强迫性灌了几百天,如今看见汤胃就不舒服,却依然翻书买了相应的材料,守在砂锅旁看了两个小时。
拓跋庆生早吃过晚饭了,轩辕正初拿汤勺给他舀汤,一边说:“这汤是益肝明目的,你多喝点。你们还是这样忙么?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拓跋庆生拿勺子轻轻搅动汤水,说:“差不多忙完了,这几天算闲着了,就等赛事开始。”
汤水熬得并不算很好,拓跋庆生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可不能心软,那么多事怎么是煲回汤就能揭过的,一抬眼看见轩辕正初松开的领口间露出一角核桃辟邪,他手停顿了下,低头若无其事地喝汤。
拓跋庆生回他老爸的家,进门就看见拓跋歌满屋子上蹿下跳,跟他爸爸叫嚣,拓跋鹤刚拿着把芹菜追打他,片刻拓跋歌雪白的校服就染上了绿色。
郑霜华镇定地准备饭菜,对此已经熟视无睹。
拓跋歌看见哥哥进门,甩腿跑他身后躲着,拓跋鹤刚过来要揪他,两人绕着拓跋庆生又是一番斗争,拓跋鹤刚手里拿着的芹菜已经零落,郑霜华从厨房走出来抓过那些残枝败叶,洗干净切段,锅里的油已经冒烟,带着水的芹菜被倒进去,发出嗤啦的响声,盖过了客厅的一切声响。
有了拓跋庆生这个前车之鉴,拓跋鹤刚极少对小儿子施展暴力,今天实在是被惹着急了,小兔崽子在学校里耍流氓摸人家小女生屁股,被告到老师那里,又不承认错误,喊家长,拓跋鹤刚被矮他差不多两个脑袋的女老师训了个狗血喷头。
两父子沉着脸回来,拓跋歌写作业又坐不住,小屁股扭来扭去坐不安宁,一会说衣服穿着不舒服,一会说这里痒痒,那里痒痒,要他爸给他挠痒痒;一会要喝水,一会说老师偏心,一会提到班上哪个同学欺负哪个同学了……磨蹭大半天作业连十分之一也没写完,作业本上胡乱涂改的字比鸡扒还难看。
拓跋鹤刚憋着火,小宇宙终于在小儿子有意无意的撩拨下燃烧了。
拓跋庆生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兴趣,倒是好奇弟弟怎么想着摸女同学的屁股。
拓跋歌:“晚上半夜我上卫生间尿尿,听见郑叔叔问爸爸他屁股够翘不,和女人比起来摸着哪个感觉更好。我洗澡时摸了郑叔叔的,菁菁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我就摸她的了。”
拓跋鹤刚,郑霜华,拓跋庆生:“……”
拓跋庆生笑得呛了一下,嗓子被辣椒辣得火烧火燎的,灌了一壶冷茶也没有消去那股辣意,跑阳台拉开窗子一个劲吸冷气。
拓跋鹤刚半个月没理郑霜华。
机甲赛事在位于华夏联邦和zz联盟交界处的市野外举行,地区赛,初赛,决赛,时间拉长到一个多月,今次赛事冒出了不少黑马,一些半隐的人也露头了,媒体称今年的赛事为百年难遇的盛况,市涌入大量观看赛事的人,所有的酒店旅馆爆满,郊外到处是私人车子和搭建的简易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