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脸皮厚,丢下工作带着情人去度假,我可不敢和你比。”
裴谞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合作方终于找到了他。
这个项目我如果记得没错,设计稿是一早敲定的,对方找到我,多半是设计要修改。
几个月前项目的确是我跟进,可后来我都要死了,自然也没心思工作。
我不记得那时候裴谞身边是不是廖心儿,反正他身边有人,自然也不在意我。
他交代了其他人接手我的项目,还顺便告诉财务扣了我所有的工资。
没错,原本我工作还是有工资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一定觉得我要靠着他过活,一定会服软。
可他错了,我不是个服软的性子,更何况我也没错?
以前谈恋爱那会,他就吵不过我。
现在我病了,身子虚,脑子却异常灵光,他更不是对手。
“合作出事你就来找我,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是吧?”
“男人做到你这种程度也真是失败,一个项目而已,裴总自己搞不定,跪求老婆出山?”
“还是说你离不开我,没我就不行?少恶心人了。”
这几天我恢复的不错,现在又有钱打针了,底气也足了不少。
尤其是昨天晚上我又查了一下,就算我砸了他的保险柜,把钱都拿出来,也不算违法。
本来我们结婚就没有做过婚前财产公证,我一辈子游手好闲,他的钱也有我一半。
最多我就算是破坏自己私有财物,警察也管不了。
到底是选择被疾病折磨死,还是被他训斥?
当然还是后者轻松一些,至少不用死。
有了底气,我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他显然没想到我都忍气吞声了三年,还能这么和他说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刚要挂断电话,他又冷笑出声。
“江夏就是江夏,终于不装了是吧?还以为你能装多久呢?”
“还和人家说你住院了,装可怜博同情,你真是厉害啊。”
“裴谞,我真的住院了。”
脱口而出这句话,我马上就后悔了,他不会信的。
果然,他笑得声音更大了。
“少在我这演戏,我问过医生了,就只缝了一针,住什么院?”
“一点伤就想让我心疼你?你做梦去吧!”
我闭上眼睛,胸口又开始疼了。
廖心儿被划破一点点就要请医生,我缝了一针,他都觉得没什么事。
可他为什么不问问医生,我为什么会在医生办公室?
他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肿瘤科?
他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是警察给他打的电话,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