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慢慢垂下头,薄薄的雾气落在眼里,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带着鼻音的话语闷闷说出口,她只是很想念,小丑、贝恩、丧尸、格兰迪、小丑女、毒藤女……丧气小花朵刚想重整心情,而一只惨白到皮下血管突出的手掌扒拉开了她肩膀上克拉克的手,相反他搂住了她半边身子,还摸了一把那柔软滑顺的金色发丝。苍白瘦削的男人长手长脚,很轻易撑开了顺势退后一步的超人,他舔了下嘴唇,怪异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把个呆愣愣的小姑娘往里头带,顺便头也不回地和克拉克说话:“别这样,超人,女孩儿这么听话乖巧,可别拿你的那一套出来。”超人的那一套?是的,强势、霸权、不容违逆,他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堪比神明的存在,但这不能用来对待一个女孩儿。joker比同样被烧掉脑叶的其他人好一点,思维和认知仍旧存在,比他们都完整许多,就只是不再沉迷犯罪,或许归因他本来就疯狂且毫无逻辑,因为这样所以在确认了他再无威胁、不能再制造犯罪以后,这座曾经的疯人院就交给他来看守。他当然做到了,哥谭曾经的罪恶之源成为了曾关押他的疯人院的守门人,然后把从前的狱友管理得十分合宜,他们都变得很听话,已经不会再制造纷争。joker的步伐不很快,纵容配合着塞拉,他慢条斯理毫不急躁,神情是显得怪异十分的温和,他们走到特意被留出来的一片空地上,先前坐在休息室里的人也跟随着出来,男人松开揽住身边小姑娘的手臂,他拍了拍手。“我亲爱的伙伴们,有人来探监了,你们不来看看吗?瞧,我身边的女孩儿纯真又可爱,可是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谁会是她最想念的那个人呢?”犯人们果然很听他的话,都慢慢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来,但他们的面容大多是毫无表情,冷漠麻木,见不到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只是被动地接受了讯息,于是做出回应。而塞拉:?原本是有不开心,那些莫名的情绪压在心上,酸涩沉重令人难过,可是忽然一下就有点想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她就是没压住那笑意,小小地弯眼笑出来,可是左看看右看看,她又不知道自己能依靠谁,或者依赖到谁的怀抱里。小芙拉尔长大后也是她papa的小花朵,天生的残缺和得到的爱惜呵护都让她更加沉浸于阳光和爱意中,那些黑暗都被驱逐而退散,她当然会很依赖自己身边的人。在白披风超人的眼中,招招摇摇的小花朵鲜活无比,她的情绪太过一目了然,不用怎么样深究就可以知晓她在想着什么,可怜可爱,她的成长被太多人所庇佑,于是到长大都不曾被伤害,不曾落入黑暗中。她在这时扒着小叶子瞅瞅,在好艰难地思考什么,没有很久,而最后她牵住了他的披风,另一只手却扒住了joker的胳膊,随着那个男人挑了下眉头给出回应,小花朵整个都被扯过去挂在了那只胳膊上,矮矮的一个靠在那胸膛上还仰起头蹭了蹭,脸上是超人没有见到过的轻松神情。当那只手从披风上落下去,超人看向她,清澈蔚蓝的眼眸看住无知觉的小姑娘。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地信任一个初次接触的同位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没有保留记忆,连人格都不相同,何况这一个小丑已经被切除了脑叶,无论什么都没有共同点,除了他们都是‘小丑’。超人想不明白,就如同布鲁斯固执地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甚至不许他插手来处置,强势的态度这还是从他们渐渐疏远后的第一回,虽然克拉克也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不赞同他,但还是沉默着没有反对他做下这一切,他能做到这样,和布鲁斯的纵容离不开关系。塞拉落在joker的怀抱里,而这么一个曾经的罪恶之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颗糖,直接就塞给了她,剥开糖纸是巧克力糖果,塞拉含着它压在舌头下,扒着横在身前joker的手臂,慢慢悠悠把自己的脑袋瓜搭在上边,忽然就想起了什么。——她的糖果呢?她得到的第一个能力[甜蜜生活]已经失去了,不再有糖果了,没有那一个堆积了无数糖果的次元空间,并不是系统回收或被限制,而是她曾经在危险时刻拿它抵消了一次伤害。小姑娘是怎么样死去的,最初的那一世已经不得而知,而在这一场历程里,第一次死亡是一个恶名昭彰、凶残狠厉的罪犯带来的,那是一次意外事故,她没有亚瑟papa陪在身边,那个人也是临时起意犯罪;而第二次,在蝙蝠侠的世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