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是身体有恙,子逸不去看看吗?”周晏然放下轿帘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楚君竹。
“哪用得着微臣,有骆大人在。”楚君竹不虞地掀了掀袍子,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册乱翻起来。
周晏然侧目端详了他好一会,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楚君竹艰难地张了张口半晌才发出声音:“昨日……我为太后上药,正遇萧沉入帐,他邀太后在湖心小亭相聚。”他的脸上有明显不自然的红晕,周晏然不解却懒得询问,他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殿下?”楚君竹皱眉。
“太后之事又与你我何干?子逸缘何这样吞吞吐吐。”周晏然抬眼好笑地看着他窘迫的表情。
见周晏然毫不在意的样子,楚君竹也只能偃旗息鼓神色恹恹地靠在车壁上。
“娘娘,如何,可好些了?”骆烟焦急地端着茶水轻拍着温怡卿的后背。
原主身体本来就不强健,一整天的马车坐下来吐得温怡卿两眼发黑,她撑着树干连早晨的粥都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滚像哪吒在里面闹海似得焦心。
就这骆烟递来的水喝了一小口,温怡卿又一个没忍住吐了酸水出来,她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看得骆烟也着急万分。
“楚太医呢?”他一边拿着帕巾擦去温怡卿唇边的水迹一边转头去问采薇。
采薇急急地说道:“在摄政王殿下的车轿里,已经走了许久了。”
“我去追。”
温怡卿手脚发软只能靠着骆烟的身体,她听闻连忙扯住骆烟的袖子:“罢了,我休息休息就是了。”
太后一行人走走停停,入皇城时已然是第二日了。
秋雨下得也急,殿外的海棠都被打落了许多,温怡卿刚刚歇脚,一长相伶俐的小丫头快步走来,她垂着头行了个大礼对温怡卿道:“娘娘,萧公子已在亭里恭候多时了。”
“采香,娘娘一路辛劳应好好休养,如今哪有空见萧公子。”采薇皱着眉头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被叫做采香的小姑娘一脸为难,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温怡卿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抬头问:“萧公子的玉佩……”
采薇快步走进内寝端来一镶红宝石的首饰匣子,里面躺着块缀着穗子的玉佩,镂空雕的一对鸳鸯,不像是男子佩戴的玉。
温怡卿伸手拿过仔细在眼前端详了片刻,她疑惑地皱着眉头,指腹拂过底端刻着的小字过了许久她才重新收入手中道:“采薇陪我去一趟。”
“娘娘!”
“这秋风瑟瑟的,若是萧公子染了疾又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