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然后去洗个澡,”马利克命令。阿泰尔什么也没说。他吃了食物,吃完后将盘子放在门旁那一堆杂物里。那个时候马利克半睡半醒着,痊愈了一些,但是仍然不健康。阿泰尔倚着墙蹲坐在他的位置上(屏息凝神),等待着他随着夜晚的降临逐渐进入深眠。——阿泰尔只被允许“去洗个澡”。他机械地爬上马利克的陋舍难看的屋顶、看着衰退的日光缓慢地从天空中消失纯粹。他站在夜色之中,呼吸着微凉的空气,看着最后的几位村民们回到他们小小的家中。邻居家的孩子在哀求着食物,他的母亲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作为回答。集市在近距离内已经看不见了。他伸了个懒腰。他在十三岁的时候得知了他自己是一个oga,他认识到了——一个瘦小的、担惊受怕的小男孩——他的身体再也不会属于他自己的了。oga是母亲和妻子,他们的身体生来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和生育嗷嗷啼哭的婴儿的。赢得了最高大导师的青眯为他夺得了自己命运的所有权,而不是他自己的身体的。他唯一拥有的一份宁静源自于他对自己身体筋骨完完全全的掌控。这些仅仅只属于他自己的部分,这些酸痛的、被忽视的、几周以来没有好好锻炼的他自己的身体部位。每次舒展都带给他一种愈见加深的平静。当他感到全身都暖和而柔韧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颗星星正眨着怀疑的眼睛看着他。他左右晃了晃头,然后在摇摇晃晃的屋顶上半蹲下来,弓起身子,开始了一场长跑。哦,他跑啊跑啊跑啊跑。——阿泰尔顶着一头湿哒哒地滴着水的头发回来了。他一手攥着他的衬衫,另一只手臂下夹着他的靴子。马利克坐在门前的板凳上,明显在等着他回来。“我洗干净了,”阿泰尔说。他将鞋子扔进门,把衬衫丢在马利克坐着的门对面的矮凳上。在下午纠缠着他的(灼热的、流动着的)恐惧消褪成了冰冷的决然。那是一个必须立刻完成的任务。“你必须彻底干净了,”马利克说。阿泰尔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他走进屋里再次拉伸他的身体。他的肌肉在一段长跑之后仍留有余温,但是那是一种令人享受的酸痛感。当他点亮一盏烛灯的时候,马利克已经回到屋里坐好在床上了。阿泰尔腹部朝下地躺下,把他的手放在脏地板上,开始了一长串的俯卧撑。马利克低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专注,让他将注意力转到了男人身上,此时他正靠在倚着墙壁的一张软垫上,他的勾勒着他开始硬挺起来的阴茎在裤子上顶出的明显形状。阿泰尔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然后站起身。马利克耷拉着眼皮看着阿泰尔脱下他的裤子。他将手指塞进他的嘴巴,一旁的马利克脱掉了他的裤子,解放了他的阴茎。当他的手指变的湿漉漉滑溜溜时,他背对着男人跨立在他腿上。然后他跪坐下来,一手撑着马利克的膝盖,一手伸到身后将唾液涂抹到他的后穴中。“我以为你会像女人一样湿起来,”马利克说。他用手顺着阿泰尔的背脊摩挲下去,沾了点唾液在他的拇指上,然后进入了他。“啊,”他感叹道(哦,如此地轻声),“但是你湿的是这里。”并不是害怕(或者反感,说真的)让他因这种触感而畏缩了一下。阿泰尔对他身体的肉欲用途了如指掌。“我以为你会操我,”阿泰尔回答。他重新将手举到嘴边,朝手心吐了一两口唾沫,随后向后伸手将那点少得可怜的润滑涂抹在马利克的阴茎上。他的身体能够自行分泌润滑液,但是在非发情期的情况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有足够的欲望能让润滑液自行产生。马利克抽出了他的手指,之后阿泰尔挪身磨蹭着男人的龟头,集中注意力接纳着被打开的感觉。当马利克全部进去以后,阿泰尔用膝盖撑着地面,停顿了一会儿好让他找回一些平静地继续下去的决心,然后开始动了起来。——&——马利克无法止住喉咙中的呻吟或者是本能的挺身冲撞,而他没有任何理由为这两项感到歉疚。他预料着阿泰尔会在发令之前保持不动,或者是完全无视他,但是他没有预料到他居然会自己开始动起来。男人的节奏从缓慢地摇晃逐渐变成一阵阵有力而规律地起身和落下,他向后挺身好让马利克进到他能进到的最深处,然后抽出半根,随后再次坐了下去,此时马利克不得不紧紧地抓着他的皮肤。这种节奏像是某种快速的惩罚,他身体断然的起落和他快速连贯地做着俯卧撑时没什么两样。在几秒钟内(如果有那么长时间)马利克狠狠抓挠着他湿滑的皮肤,他的呼吸在胸膛中越收越紧。他的左手臂磨蹭着软垫,传来阵阵持续不断但是可以忽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