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翡钰眼明心亮,自然看得出这位老师对中医药的功效并不认可。
这种事情无法强求,毕竟她虽然是大夫,此时的身份只是圣利安的学生。
因此谭翡钰只点点头,继续跟着几人往外走。
城门已经封禁,不让人随意进出,守门的卫兵明显比之前多了。
舒延岸走在几人前头,拿了封信函出来给那领头的卫兵看,又说了几句什么,卫兵点点头便将城门开了窄窄一条。
“老实点!”
城门一开,马上有等在门口的人涌过来,卫兵掏了抢在手里,大声呵斥,人才散去。
出了城门,有几个农户模样的人架着几辆牛车在不远处等着。
看舒延岸领着几人朝他们走去,一个裹着灰棉袄的中年男人从牛车上下来。
“是城里出来去赵家村的大夫们吗?”
舒延岸拿了信函出来又看了一眼,才点头道:
“你好,我们是圣利安教会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要去李家村。”
“哦,”那男人点点头,转过脸朝身后吼了一嗓子,“老李头,是去你们村的大夫,过来接人吧。”
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中年男人驾着车过来。
“我们村里只有这种牛车,委屈大夫们了。”
舒延岸礼貌地跟男人打招呼,再一次说他们只是学生和老师,但赶车的男人坚持叫他们大夫,几人只好先上了牛车。
舒延岸穿了一
身休闲的便服,但仍是干净挺括的样子,脊背挺直地坐在牛车上,怎么看都觉得和这牛车格格不入。
组里另外几个学生坐在牛车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似乎觉得这东西很新奇。
他们这组的学生虽然住校,但基本都是其他城市的富户,早早到了禹城读书,对这牛车样子并不熟悉。
男人架着牛车行驶在黄土路上,车后扬起一团团浮尘。
谭翡钰抓紧了自己手中的藤编箱子,心中有些忐忑。
上次走这黄土路就在昨天,可彼时她带了药材纱巾,身上全是赵慧文的信任。
这次她随身所带可行医之物,统共不过一副银针和几瓶自己调配的药丸。
看舒延岸的态度,不难猜到那西洋大夫的,这药丸能不能用的上怕还是两说。
李家村比赵慧文家远不少,路也难走,折腾一通才到了,天色已经暗下来。
赶车的李大叔把他们带到了村头的几间平房前。
“几位大夫,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们住在这里了,房子虽然不新,但是我们收拾的可干净了。”
大家都知道此行目的,并不挑剔,分了房间便匆匆安顿下来。
禹城陈宅内,陈书远正坐在桌前吃饭,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书远,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赵慧文也是心烦意乱,不过还是注意到了陈书远的不对劲,出声询问。
“没事。”
陈书远摇摇头,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慧
文,我今日好像看见翡钰了,不过穿着校服又不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