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倾阳娇嗔道,显然对这个哥哥也十分亲昵。
“今日工作结束得早,便来了,带你去吃点好吃的?洋
浦路新开了一家新餐厅。”
郑寅珵温柔地问道,看道郑倾阳点头,又不经意似地问道。
“你的这两个同学也一起吧?”
“哥哥,”郑倾阳狐疑地看着郑寅珵,“你是想请我还是想请我的同学?”
“小没良心的,禹城有几个餐厅不是我带你去吃的。”
郑寅珵弹了下郑倾阳的额头,貌似责怪道,郑倾阳撅着嘴揉了揉额头。
“雅珠可以一起,别人就算了。”
郑寅珵眉头微皱,想说什么,李雅珠眼睛在几人之间已转了几个来回,抢着开口道:
“那个,倾阳哥哥,翡钰她刚刚说了有事要先走,所以不太巧。”
谭翡钰听李雅珠提到自己,也配合地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李雅珠和郑倾阳显然都不想让她去吃这个饭,不过这点谭翡钰跟她们倒是一致。
话都出口了,郑寅珵也没再说什么,跟她挥手道了个别。
谭翡钰转头往西走去,这是仁济堂的方向,别院在城东,她预备晚些再去。
今日李雅珠问起她的住处,让她起了丝警觉,她这几日每日下学去别院都是往东走,若有人注意到了还真不好解释。
仁济堂还未下帘子,依旧有来看诊的百姓进出,胡伯正坐在桌前诊脉,看到她笑着点点头。
雯月则惊喜地迎上来:
“小姐,你都好几日不回来了,是学校里很忙吗?”
“是有些忙,这不今日回来了,”谭翡钰歉疚道,“不过我今日不能
住在这里,只能陪你吃顿饭,还得回去。”
“好吧,”雯月低落一瞬,很快又雀跃起来,“小姐,那你今日可以尝尝我的手艺了,我现在住在这里,晚上常常都是自己做饭。”
话是高兴的语气,谭翡钰听了却颇感心疼。
雯月名义上是她的丫鬟,但自小也只在她身边伺候些笔墨梳洗,从未做过什么粗活儿重活儿,如今竟还要自己做饭。
她的眼神看过去,也瞒不住自小跟在身边的雯月。
“小姐,你别心疼我,我就做我一个人的吃食,不累的,而且我发现,这做饭还怪有意思的呢。”
谭翡钰看她言辞真切,并无勉强之意,才放下心来。
说话的功夫,胡伯也看完了最后一位病人,朝谭翡钰走过来。
伙计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工,谭翡钰想起之前的事,忙趁着这时候问胡伯。
“胡伯,我听同学说了一个病例,想请教你。”
胡伯自然欣然同意,谭翡钰便把庄培麟的伤大致说了,当然,隐去了庄培麟的身份和她医治的事情。
“外表恢复了内里却依然疼?”胡伯拈须思索道,“这种情况倒也见过,应当是内生血肉还未长好所致,需要继续用生肌活血的药物。”
“可是之前内里只有微疼,后来疼又加重,也是正常的吗?”
这是谭翡钰最不解的地方,胡伯听了显然也有些纳罕。
“如此倒是少见,或许是肌理还未恢复,吃了辛辣刺激之物,
新引起了内里的炎症。”
也许她下次也应该排查一下庄培麟的饮食?
最近她倒是跟这吃食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