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二零零将披风挂在了木质衣架上,然后坐到桌旁,给自己倒起了茶:
“你连别人的名字都不记得,又怎么会大义凛然的替他受罚呢。”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的委屈大于了对死亡的恐惧:“那便是您要他活,所以让我来做替死鬼了。”
二零零喝了一口茶,明亮的眸子弯了弯:“我也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又怎么会找人替他死。况且嘛我记得你叫‘艳梅’。”
二零零的两句话,顿时就遣散了我心中的忧虑,我像只哈巴狗一般的摇着尾巴靠近他:
“大人,你记得我的名字呀。”
二零零笑着放下茶杯,点了点凳子,让我坐到他的旁边。
“大人。”我现在兴奋极了,二零零记得我的名字,是不是证明我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
我做作的将耳发撩到而后,想着话题:“您就不担心那个小子继续乱说呀。”
二零零将手肘撑在了桌上,直白的表达:“经此一吓,我相信他日后是绝不敢再胡言乱语。”
我开心的点头,称赞二零零足智多谋。
但转念一想:“那我岂不是日后得躲着那小子了,否则,他若看到我安然无恙,恐怕就再也不信服大人您了。”
二零零勾起嘴唇看我:“你倒是很为我着想。”
艳梅
“那是当然!”我诚挚的点头,表达我的忠心:“我是全心全意的为大人您着想的。”
大概是这样的话已经听腻了,二零零并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的感动,反而异常平静的说:“明日,你便跟我一起启程离开吧。”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我向二零零确认着:“大人,您是要带我走?”
烛火的火光映衬出二零零挺拔的身影,他轻轻的点头,我的世界开始排山倒海。
“你哭什么?”二零零突然伸手拭去我眼下的泪珠,眸中露出疑惑:“原来你不想跟我离开吗?”
“当然不是!”我飞速的摇头,生怕二零零误会:“我是喜极而泣,我愿意跟您走,我特别愿意!”
闻言,二零零露出轻松的笑容。
一如雪夜那般迷人。
二零零收回他的手,柔声说:“艳梅,今日就先休息吧,天不亮你就得跟我登船了。”
我乖顺的点头,可放眼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床榻,于是便为难的看向二零零。
二零零已经起身,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炙热,又或是一直没听到我的动静。二零零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咬了咬嘴唇,羞怯的问:“大人,这屋内并无二榻我看我还是先在门外守您一夜吧?”
二零零只像是听了一件十分荒诞之事,面露不悦的说:“我何曾在睡觉时让人到屋外吹凉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