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意睁开眼,就见秋时序趴伏在自己身上,她洗过澡,头发没有吹,就这么湿漉漉得散着,发梢微卷。她灰色的眸子有些涣散,双眼被醉意酿着。
秋时序很少喝酒,因而她的酒量并不好。能醉成这样不能说明她喝了多少,只能说明,她喝了很久。
“做什么?”
许南意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第一次见到秋时序意识不清的样子,她没等到回答,很快,那双冰凉的薄唇压下来,吻上自己。
快到许南意来不及反应,就被秋时序含住了。
被秋时序吻住的头几秒,许南意是错愕又讶异的。
似乎在她的意识中,她和秋时序之间永远不会亲吻。
她们有着世上最亲密的联系,做过最亲密的行为,可许南意从没吻过秋时序,对方也不曾越矩。
可现在,横在两个人之间的“秩序”失守,秋时序微凉的双唇贴着自己,那条温度稍微高一些的软舌滑进来,翻滚搅动着许南意僵硬的舌尖。
很软。
这是许南意第一反应,和秋时序给人冷肃的感觉不同,只有许南意知道,她的身体其实很软,两片唇瓣单薄微凉,贴着含着的感觉像在抿一块晶冻。
薄荷的味道在两个人唇齿间蔓开,直到秋时序小心翼翼地舔舐自己的舌尖,许南意才猛地回神。
刚刚她在做什么?和秋时序接吻,迷失自我,甚至有些沉溺于那个吻带来的触感。接吻比做爱更亲密,而许南意无法接受这个让自己感到迷失的对象是秋时序,是她的女儿。
一度被丢弃的道德感猛地找上来,让许南意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大概是因为,现在的秋时序和平时那个她,太不一样了。
许南意开始挣扎,她推拒着秋时序的肩膀试图把人推开。却发现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对方却依旧纹丝不动。
原来,之前她能那么轻易把秋时序推开,都是因为秋时序“愿意”。
而现在,那份意愿和自己背道而驰之后,就变得难以挣脱。
“唔!”许南意呜咽着,推拒不成功,反而让秋时序吻得更用力,也没了之前的那副温吞。她们都不擅长接吻,秋时序更是第一次亲吻。
和她想象中不同,许南意的唇比梦里还要柔软温热。秋时序不懂技巧,不懂任何情调,她只是遵循本能,像是在达成某种心愿,亦或是珍惜自己喜欢的宝物,竭力含着,舔着。
落地窗外是夜游的鱼,水底的波纹扩出一圈圈涟漪。海底的映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秋时序没有闭眼,在暗处和许南意四目相对。她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幸好,没有抵触。
因此放下心来,秋时序闭上眼,轻哼一声,细细密密地嘬吮那抹甘甜。她用舌尖在许南意口中搅动,许南意呼吸变得急促。
倏然,舌尖上传来刺痛。秋时序习惯了疼痛,因而只是停滞了一下,就吻得比刚才还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