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皇上的一种怎样的森森的畸形的占有欲浓重的爱啊!
但是,不管怎么样,借着令妃的手,紫薇和金锁终于进宫了,成了漱芳斋的两名普通宫女。
又是一个夜晚,趴在某个房梁上的两位黑影君再次45度明媚状对月——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他们还打算联系顺天府的人脉把那火油硝石的证据给弄掉,偏偏这五阿哥和还珠格格这么给力,从车到马尾巴毛全部烧光,帮他们节省了一切后续工作,让几乎停职的可怜的粘杆处人只能倚着房梁感叹人生真td寂寞如雪……
同样坐在屋顶上,45度望月的还有两只,妩媚动人的狐狸雪白的绒毛映着月光,闪烁着比珍珠更流转的光辉,煞是动人,白狐动了动自己修长的脖颈,笑着看向另一边的那只小鬼:“瑞希,人生无常,我本想利用还珠格格的闯祸本领让那个五阿哥收了汪紫菱,没想到,你直接把五阿哥推出来了。”
瑞希白他一眼,小嘴嘟起来:“我又没对人动手,我教训的是三哥。”
“是啊,”白狐狸甩甩蓬松的大尾巴,促狭地看过去,“你也发现了吧?你三哥身上的阴气已经很重了,如果再不投胎,会跟你一样的。”
瑞希气鼓鼓地瞪着他,小眼睛里满是委屈,白狐狸坏心眼地再次一甩,尾巴划过一道漂亮的白色弧线:“怎么,舍不得了?”
瑞希忽然一握佛珠,白狐警惕地准备反击——但是,瑞希只是以佛珠的幽光掩饰物理攻击——胖胖的小腿一伸,下盘从来没稳过的白色狐狸就这么给踹了下去……
没有八爷那身脂肪做肉垫儿,可怜的白狐狸摔得头晕眼花,冒着金星和愤怒的小鸟的眼睛维持蚊香圈儿转了好一会儿,终于看清眼前一双可爱的虎头小鞋。
两只胖胖的小手猛然按住白狐狸纤细的腰身,伴着惊喜的叫喊:“抓到你了!”
可怜的白狐狸几乎泪奔——怎么会这么巧,我跟瑞希怎么会是在富察家的房顶上看月亮的?还有,这么晚了福康安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小福康安费力地一手抓尾巴一手托身子,抱起白狐狸,摇摇晃晃地往自己房间走,为了可怜的尾巴不再次秃掉,白狐狸连挣扎都不敢,只能泪眼汪汪地在心里咆哮:我要增肥啊啊啊啊,像宫里那只灰狐狸这小子肯定抱不动!!!
——其实很简单,人看不见鬼,但是和美人你这一身骚包的白毛在夜里实在太显眼了,福康安就等你掉下来,哦,不对,是跳下来呢……
☆、
第二天,傅恒府邸——
陈列这各式小玩意的房间里,一个虎头虎脑非常可爱的小男孩端着一盘东西,跟一只蓬松柔软的白狐狸大眼对小眼:“喂,你吃啊!”
白狐狸抬起头,怨念地看了一眼盘子里血淋淋的东西,继续把脑袋压在爪子上,软绵绵的大尾巴垂着,显得无精打采。
福康安皱皱鼻子,看了看盘子里的兔子腿肉,伸手戳了戳白狐狸的脑门儿,半是心疼半是教训:“狐狸不是吃肉的吗?喂,你再不吃东西的话,会饿死的。”
白狐狸嫌恶地把毛毛脸扭到一边,肚子饿的咕咕叫,心里委屈感更甚:狐狸是吃肉的,但是他自从来了人界,就再没吃过生的!
——他可是最漂亮的白毛九尾狐狸啊,怎么能没形象地啃生肉呢?再说,这兔子肉都是血,真要去吃,自己这一身飘渺若云的漂亮毛毛不得给染成黏黏嗒嗒的血红色了?
福康安纠结了,放下盘子,捏了捏肉呼呼的小下巴,忽然按着膝盖站起来:“狐狸到底吃不吃肉呢?我再去问问阿玛!”
小家伙兴冲冲地出门,当然不忘拴上门窗。
白狐狸探头探脑地凑到门边,听了半天,不见一点儿动静,赶紧变成漂亮的美少年,轻轻打开门窗,做出狐狸逃窜的模样,然后自己利用九尾狐狸的法力隐形逃跑——边跑边磨牙:福康安,这笔“绑架”的账,我和珅记下了!
“砰——哎呦!”磕出一个大包包的狐狸潸然欲泣,一副可怜的妩媚相:一心不能二用,尤其对体力废柴的和狐狸的而言,这不,一个不小心,又左脚绊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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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萧鸣远的寄傲山庄——
白日里,这里一块还是山清水秀的福地;夜里却是一片惨烈的血红,熊熊烈焰吞没了象征着快乐幸福无忧无虑的寄傲山庄,王府美丽多情的格格萧淑涵和才华横溢的乐师萧鸣远演绎的一出西厢童话,却以这样血色的结局结尾。
只因为三年的欠债难以还上,展家的人就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园,凭什么,这不公平!
萧家的幺女,小五为了一只布偶小兔子冲进了火场,萧鸣远救出了小女儿,自己却……
“鸣远,鸣远……”曾经的寄傲山庄的女主人,萧淑涵抱着丈夫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大女儿萧雨凤和二女儿萧雨娟则搂着重伤的小五,旁边的小三小四也是满眼的绝望。
就在今天,他们失去了他们的丈夫、父亲,失去了他们的家!
……
展家大太太,当今最得宠皇妃令妃的亲姐魏梦娴冷眼看着这一家子,轻蔑地冷笑:“别怪我心狠,我可没想杀人,是他自己冲进去的!你们拖了三年的帐,一个子儿不还,还自以为有理了?这块地我已经卖给了别人,你们识相的话,今晚就给我滚出溪口,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也不想这么狠,毕竟她十几年来积累下这大善人的名声着实不易,可是现在为了妹妹,全家要进京,桐城的铺子债务都得赶快结算——误了皇妃的事儿,萧家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