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啦,只是下不了床。」姜晏的语气有著怨意。[这样躺著,很闷耶。」
「你的肋骨有伤,还是多躺几天,保险些。」
「又不是断了肋骨,不过是几道裂缝……」
「不整治好,裂缝很容易就断成两截。」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的争驳。[还是,乾脆叫人打断它,省得你还有籍口回嘴。」
唷,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数落她的回嘴?
「骂我?你自己的脑袋也破了个洞,不乖乖躺著补回外溢流失的脑浆,还四处爬爬走。」斗归斗,姜晏还是心疼不已的伸手触了触他缠在脑袋上的纱布,眼捩又流了下来。「很痛吧?为什么不再躺著休息呢?」
「谁叫你素行不良,害我连躺在床上都还得担心你不听医生的话。」
「我?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呀?」听他那样说,她很火,忍不住捏了捏他青髭乱竖的脸颊。「你没眼睛看哪,我被这堆纱布给困住了啦。」
「那最好,现在,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休养,哪儿都别想去。」
哼哼,这样就想绑著她—.「你乾脆拿条绳子将我脚著算了。」
「我也想过呀,可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无法名正言顺的绑著你。」黑炯炯的眸子盯紧著她。「那天是你拚了命的救我—真遗憾目前我没法子以身相许,唉。」
明明,他的话是带著玩味的椰瑜,偏偏语气又暧昧兮兮,害她脸上不由得又泛起嫣红。
「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你猜。」
眼一横,她不甘心的轻咬了下他又偷偷摸摸滑袭进嘴的巧舌,满意的见他委屈的皱起俊容,认命的再吻了吻她的唇,这才眼对眼、鼻观真的逗著她的答案。
[猜一猜?」
「我才懒得理你的鬼把戏。」
他以为她真不知道他开始在作什么打算了?呵呵,如果让妈咪跟安娜阿姨知道他们这两个人避来闪去,结果还是碰在一块—铁定笑咧了唇,说不定还相邀出去放鞭炮,以示庆祝兼展示胜利的成果呢。
「你笑得很诡异,是我说了什麽话让你那麽开心?」
「你猜!」她反将他一军。
他也笑了,而且笑得贼兮兮的,她还来不及会意,就又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轻柔的扶稳她的肩,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缓缓的将她的身子向後压进舒软的床铺
又有人敲门,不待两人应声,门就自动敞开,好几颗脑袋挤在门口,瞧见房裹凑得极近,而且还趴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禁笑声四逸。
「啊,果然在这里!」
「我就说嘛!」
「钦,你输了,别忘了给我赌注呀!」有人偷偷索讨赌债。
「不好意思呀,都不知道你们正忙著呢,嘻嘻嘻。」
喤一声,有人伸张正义。
「你还笑?」
「对呀,你还好意思笑?是没瞧见人家小晏都已经羞得躲在赫森怀里了!」第二个人加入鞑伐冒失者的不识相。
「她本来就在他怀里了呀!」亲个嘴,这麽遮遮掩掩的,的确是好笑呀。
零零落落的唱声直响,这回,不只一个人伸张正义了。
「喂,就算是打儿子也不是这样打吧?」被打的人有些恼了。「几个人打我一个,算什麽呀,刚刚笑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基本上,有目共睹的人全都咧开嘴了,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专挑他攻击呀?他又不是活该讨打!
「是你先大嘴巴呀。」
「我……」
「没错,大嘴巴,不打你打谁呀?」
「你……」